腦子想著這些,正準備客套一番,以此打聽二人更多的底細,就聽外頭傳來腳步聲,是管家敲門說老爺回來了,已經到府門。
知府進屋後,看到上座的倆人眉頭皺得死緊,陌生戒備的眼神顯然不認識。
兆家的確走失過一門親,但他記得祖母說過,姑奶奶和她很像,眼前這人沒有半分類似!
“你們有什麼信物?若是來走親,宗長該寫封信來才是。”知府沉聲問道,他對簡妤和周錦延身份持高度懷疑。
當然了,簡妤和周錦延也沒想著能糊弄過知府,簡妤笑道:“咱們兆家的事情,還是私下說比較好。”
意思很明顯,讓屋內其他的人離開,比如知府夫人以及壽喜縣主。
知府大人當然不願,誰知道這兩個人打什麼主意,來之前他特意吩咐兩個小廝跟著,就為了防止萬一。
“兆華是不聽姑奶奶的話?”
簡妤說話間拿起茶飲了飲,同時也露出了手上的絹帕,上麵繡著蘭花。
絹帕很尋常,但知府卻發現了不同,蘭花裡麵有一條金線。
——蘭花藏金。
他很多貪墨的銀子都藏在了自己的花房裡,皆聞知府愛花,每日都要去花房賞花,平日知府夫人也會邀請其他夫人來看花。
殊不知花房底下有暗道,藏著的都是他的金子!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今無人看破。
知府相信,眼前的女子是故意給自己露出絹帕圖案。
“好,二位同我來書房。”
說罷,知府抬腳走了,簡妤起身對知府夫人和縣主笑了笑,然後跟了出去,有那麼幾分耀武揚威的意思。
知府態度擺在那裡,知府夫人和壽喜縣主也不會不識趣往前湊。
平日壽喜縣主的刁蠻任性在知府麵前有所收斂,雖然縣主身份尊貴,但卻沒什麼實權,知府的官權卻是實打實,亭公主平日對這個妹夫也不會怠慢。
“姑母,咱們到亭子裡坐著,那兩個人就會故弄玄虛,估計很快就會被趕出來了!”
院子的八角亭就在書房外,他們出來能第一時間看到。
知府夫人點頭,同壽喜縣主去亭子坐著,她不知為何,這心裡總是亂得厲害。
時間過去得越久,壽喜縣主的表情越緊繃,按照她的預想,這兩個人應該進去說上三五句話就被轟出來!結果呢?現在半個時辰過去了!
壽喜縣主站起身來回踱步,不可能,那兩個人一看就是陰險狡詐之輩!肯定不會和姑父有親戚!
知府夫人也很疑惑,丈夫的家境很普通,宗族長輩有很多,但像今日過來這樣擺譜的沒有!彆說旁人,就是宗主見了丈夫都是客客氣氣的。
雞窩裡飛出了個金鳳凰,日後族中小輩還想倚靠提攜呢,怎麼敢得罪?
所以知府夫人更傾向這二人不明白怎麼回事,拿著雞毛當令箭,即便真是親戚,這番態度的話,丈夫也不會多給臉。
至於鬨起孝道那些,有的是法子對付!前提是丈夫出手,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