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
像是被逼著按頭吃草的小羊，浮錦思前想後，也隻能重重地歎了口氣。
即便是趁人之危，浮錦也隻能接受這個提案。
“不急，之後的事等完成儀式後再說。”
白啟雲並不著急將關係更進一步。
對他來說，這算是意外的收獲。
本以為前往楓丹後，他那個亂七八糟帶有成人色彩的計劃會暫時擱置。
沒想到在這楓丹的大門前，他竟然有幸認識了兩位仙人。
白啟雲跟著浮錦二人前往了南方的霧氣結界。
在那裡，他隻能看見一片被白霧籠罩的深潭，就跟浮錦洞府裡飄散著的那些浮煙一模一樣。
想來這結界也是浮錦自己的手筆。
浮錦拿出之前被白啟雲收走的寶玉，將其捧在手中。
女人合目，輕聲低語。
那是白啟雲不曾聽聞過的文字，每一個讀音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這串字符卻仿佛某種密碼，漸漸地，寶玉上突然綻放出了濃鬱的翠綠色彩。
“那是”
白啟雲猛地怔住。
從那枚寶玉的身上，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求求你’
‘請山神大人’
他仿佛從其中聽到了萬民的聲音。
這個感覺就像是千手百眼神像！
“原來如此，這就是願力嗎。”
白啟雲不禁微微頷首。
承載萬民的願力，就是這樣一件足以令人驚歎的事。
況且能夠將這份願力跨越時間的長河留存到現在，當年沉玉穀眾仙的手段可真了得。
要知道即便是千手百眼神像也是借助了神之眼才能收集願力，而這群仙人竟然直接捏了一塊玉石就能封存願力。
可見仙術的強大之處。
可惡，好想學仙術。
就在白啟雲胡思亂想之時，眼前的情況又有了變化。
卻見到浮錦將手中縈繞著願力的玉石投入水中。
“開！”
下一秒，籠罩在眾人眼前的霧氣頓時消散一空。
伴隨著浮錦的一聲嬌喝，一座高聳的山峰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就是仙山？”
“嗯，隻要操控山頂的赤望台，就能改寫地下的靈脈，不過”
說到此處，浮錦突然輕咳一聲，止住了話頭。
在那之後的事有些少兒不宜，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確實不好開口。
但那又怎麼樣呢，等到了山頂上，該做的事一件都少不了。
光是閉口不言可是逃避不了的。
隨著寶玉被投下水潭，浮錦身上剛剛恢複的仙力急劇地減少。
見狀，靈淵輕呼一聲。
“浮錦”
“我沒事隻是有點虛弱而已。”
浮錦白皙的臉龐上閃過一抹病態的蒼白，神色中有幾分勉強。
但她說的確實是實話。
相比於之後被應該進行的獻身，初步的‘投瓏’儀式所耗費的力量簡直微不足道。
否則現在的她就該直接躺在地麵上，懇求著身旁的男人出手相助了。
她眼下也不過僅僅喪失了體內十分之一的力量，沒有大礙。
白啟雲走上前，默默地扶住她的肩膀。
一股暖流從他的掌間蔓延開來，流入浮錦的體內。
蒼白的麵容上逐漸浮現出一抹血色。
“多謝。”
“不必這麼客氣。”
他看向眼前的山巒，對著一旁的靈淵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