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翻著翻著,一張夾在材料中間與其餘紙張截然不同的信紙蹦到了她的眼前,讓她翻閱材料的手不由得一頓。
少頃,刻晴一臉‘真是敗給你了’的表情,將那張信紙甩給了麵前的少年。
“你還真是沒救了啊。”
“啊?”
白啟雲不知為何麵前的少女會如此說道,直到他看見了那張本應留在教工室裡的信紙。
那斑駁的字跡,毫無疑問,正是他今天剛剛上交的暑假作業。
少年手忙腳亂地奪過了信紙,趕緊將它塞到了身後背包裡。
該死,那個女人,被她擺了一道。
想到南離一臉陰謀得逞的表情,白啟雲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的,就不能好好當個老師嗎。
不過再怎麼埋怨那個女教師,他現在也沒辦法改變刻晴已經拜讀過他的‘大作’這一事實。
本來就在一個女人身上吃了癟,怎麼可能再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吃癟。
“要你管。”
白啟雲自以為強硬的態度能讓刻晴收斂一些,可殊不知,在刻晴看來,這就是麵前的少年在嘴強而已。
跟白啟雲同校兩年半,雖然是在那位暴力女教師的可以安排下,但兩人也確確實實地搭夥處理過不少的事情,自然對彼此的性格有些了解。
本來她還想要是就這麼畢業的話,能不能把這家夥調到她的手下繼續壓榨...哦不,繼續幫忙。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有些過於不切實際了。
紫發少女甩了甩為了工作需要而綁成的單馬尾,輕輕歎了口氣。
“你真的不考慮出來任職嗎。”
可麵前少女的心意卻沒能傳遞給白啟雲,少年一臉詫異,像是自問刻晴為什麼要這麼說。
“出來?有什麼可出來的,我家裡的餐館需要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瞄了瞄牆邊已經有些變黃的楓樹葉,一臉心不在焉。
“呼...是嗎。”
言儘於此,刻晴也知道沒必要再多說下去。
畢竟發生過十年前那檔子事,想來這個決定,或許是最適合麵前少年的吧。
不過...
“你真的想把職場見習的地點放在你家裡?到時候我們過去怎麼叫你,小二?跑堂的?不會想讓我像之前那樣叫你小老板吧。”
清楚白啟雲臉上一定掛不住,刻晴又拿起之前的事情開涮。
不知何時,一抹笑意攀上了她的嘴角。
少女盤著雙手,如同一位真正的大家閨秀,一身麻衣,卻掩蓋不住她出水芙蓉般的氣質。
“哈,那也總比某個職場見習去工地搬磚的要強吧。”
既然刻晴打趣他,那白啟雲自然也不會手軟,直接將從女教師那裡聽來的消息放了出來。
“嗯?你是對做工人有什麼不滿嗎?”
一絲不快跳到了刻晴的眼角,少女微微揚起下巴,用貓一樣的眼神叮住麵前的少年。
“哈,那我當個廚子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的吧。”
而另一邊的白啟雲也不甘示弱,直接也是硬生生的懟了回去。
“做飯的!”
“搬磚的!”
“哈?”
“啊?”
兩人之間,一時間,劍拔弩張。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爭吵,少女與少年的日常,一如既往地延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