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跟派蒙交流過,但一個照麵,經常與顧客打交道,善於察言觀色的芙羅拉就認出了這個說話的小精靈是傳遍蒙德城的榮譽騎士身邊的那位。
女孩的視線掃過眾人,金發的少女,黑發的璃月少年。
原來如此,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榮譽騎士組合。
“芙羅拉....小姐,我們想從你這裡買一些風車菊和塞西莉亞花,你看看可不可以。”
看著眼前這張近乎幼女的臉,白啟雲總覺得自己說話有幾分彆扭,但還是將手上的單子遞了過去。
“嗯嗯,五朵風車菊,兩朵塞西莉亞花,一共九千摩拉。”
稍微在心中一算,芙羅拉就給出了合適的市場價。
身為花店的老板,她可是對市場極為敏感的,尤其是在風花節這樣的日子裡,鮮花的價格可是蹭蹭蹭地往上漲,更彆提這幾種還是“風之花”的候選者,價格自然更加的昂貴。
“什...什麼!”
聽到最終成交的價格,派蒙不由得驚呼出了聲。
九千摩拉,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們的報酬大部分都得給出去嗎。
看著派蒙驚訝的小臉,芙羅拉吃吃地笑了笑。
“呼呼,是的哦,這可不是我惡意抬價,最近鮮花的進價就翻了倍的往上漲,我這也隻是正常市場價。”
聞言,有過在冒險家協會接取過采集任務的白啟雲自然知道對方所言非虛。
對於這些花店來說,進貨渠道無非就是兩種,其一是從商人手裡采購,其二是委托冒險家去收集。
但第一種其實也是商人委托冒險家去收集的,而這個時期冒險家協會的人力稀少,價格自然會水漲船高。
但漲到這個地步也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還有,那個‘呼呼’是什麼東西,最近的流行語嗎。
或許是看出了幾人的為難,芙羅拉眼睛一轉,想出來了個好主意。
“不過嘛,最近我也有事情想拜托冒險家,如果幾位能幫我完成這件事,那我可以免費把這些花送給你們。”
這次沒有‘呼呼’了。
隻見芙羅拉轉身從店裡抱出來了幾盆花,都是一些不名貴的品種。
“我想試試低溫對於花朵的保鮮狀況,幾位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地方幫我試試的話,那我就可以把之前單子上的那些花送給幾位。”
說到低溫,白啟雲立刻就想到了龍脊雪山。
但雪山距離蒙德城太過遙遠,等他們一來一回估計風花節都結束了,所以這個地點直接pass。
等下,說到低溫,那即便是人為創造的環境也可以吧。
想到這裡,白啟雲緩緩抬起頭,望向了在一邊看風景的優菈。
冰屬性的神之眼可以塑造冰牆,直接將那些鮮花凍在裡麵。
不過或許是察覺到了白啟雲的意圖,芙羅拉搖了搖頭。
“呼呼,不行哦,一定要真實的低溫才可以,這樣對於我來說才有參考價值。”
真實的低溫?那不是隻有雪原了嗎,可最近的雪山也要浪費數天的行程,實在是有些不劃算啊。
白啟雲想了又想,沒有第一時間貿然給出自己的答複。
“沒問題,自然低溫的環境是吧,我知道有一處。”
出乎意料地,竟然是之前一言不發的優菈主動開口為眾人解圍。
看著女騎士胸有成竹的樣子,芙羅拉笑著把花遞到了對方的手上。
“那就說好了哦,明天的這個時候交給我就好。”
自然,作為報酬的鮮花也是那個時候交付給眾人。
解決了最重要的鮮花來源之後,眾人隨著優菈動身前往了她所說的地方。
從蒙德城一路向北,幾人乘坐馬車行駛在寬廣的草原上。
順帶一提,這輛馬車是白啟雲之前拜托騎士團從奔狼領帶回來的,直到現在還在被他租用。
白啟雲坐在外麵的架子上駕駛著馬車,將車倉裡的空間留給幾位女孩。
“優菈,你說的地方是哪裡啊。”
在幾人有些尷尬的氣氛中,還是生性自來熟的派蒙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靠在角落裡的優菈本來沒打算說話,但架不住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隻能無奈地從背包中拿出了地圖,在上麵用元素力做了個標記。
“這裡是我之前鍛煉的地方,之前為了磨練冰元素力的掌控,我特意尋了一處可以抑製冰寒之力溢出的洞穴,那裡常年冰冷,雖然沒有積雪,但也足以用來冷凍保鮮。”
女騎士的標注十分明確,但地圖上的那個位置在熒看來卻有些熟悉。
她之前曾在旅行的時候誤入過那裡一次。
再加上馬車行駛的方向...
“是急凍樹?”
聞言,優菈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也知道那裡。”
那裡沉睡著一株蘊含有巨大力量的冰寒之樹,隻不過為了保留得天獨厚的地形,優菈並沒有將其拔除,反而保存了下來。
常年被自然界中冰元素力籠罩的洞窟,是最符合芙羅拉口中描述的地方。
“說起來,之前優菈你為什麼要捂住我的嘴啊。”
見到氣氛又逐漸地冷了下來,派蒙趕緊再次找了個話題。
“你是說剛才?我隻是不想讓葛羅麗知道我是誰罷了,畢竟....”
說到一半,優菈自嘲地笑了笑,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看著他這副模樣,派蒙神經一緊。
她不會又說錯話了吧。
察覺到氣氛又有變化的熒怪罪地看了派蒙一眼,發現對方竟然給了她一個無辜的表情。
這家夥。
“說到急凍樹的話,它的元素力不會對保鮮程度有所影響嗎。”
少女的話語將優菈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不會的,急凍樹選擇棲息的地點是要考慮到環境因素的,也就是說應該是先有環境才有的樹,然後成長起來的急凍樹才會將自己的元素力反饋給自己所在的環境,對整體環境來說,它的影響並不算大。”
說到這裡,優菈少見地露出了笑容。
女騎士眉眼如畫,搭配上瑩白如玉的肌膚,清風微微吹動她的發絲,就好似一幅絕世畫家畫出來的美人圖。
一時間,熒竟然失了片刻的神。
馬車在原野上一路奔馳,白啟雲緊了緊手中的韁繩,帶著鮮花與少女,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