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色睡衣的天狗小姐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不知道,大早上這家夥就闖了進來,害的我們想補個覺都不安生。”
看著交流逐漸演變成對噴的優拉跟尹娃,白啟雲隻能在房間變成罵戰的戰場前阻止。
少年一把拉住了優拉,將她擋在了身後,隨後又抓住了尹娃那張牙舞爪的手。
“你大早上的不在家裡睡覺跑這來乾什麼。”
見到是白啟雲說話,尹娃這才老實了下來。
她安文靜地坐在床邊,跟剛才判若兩人。
“我怎麼不能來,這是我舞伴的家,來拜訪一下怎麼了。”
“舞伴?昨天舞會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聞言,尹娃不禁掏出了自己的扇子擋在臉前,哈哈地笑了起來。
“白先生可能還不知道昨天舞會的意義吧。”
啊?舞會還有意義?不是跳個舞就行了嗎?
白啟雲一頭霧水地看向優拉,卻見到她也歎了口氣。
“你這家夥還真的是什麼都不了解就敢去啊。”
遊擊騎士似乎是真的服了少年這種做法,這一次少見地沒有出聲繼續嘲諷。
最後還是尹娃揭開了謎底。
“昨天的舞會其實就是古恩希爾德家舉辦的聯誼會,換句話說就是相親,所以到場的男士才那麼少,在舞會上的舞伴彼此就是相親成功的男女朋友了,白先生,你不會說什麼你不知道然後借此食言吧。”
說到這裡,尹娃還假惺惺地哭唧唧了兩聲,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事實也正像尹娃所說的那樣,所以當時的優拉在見到白啟雲出現在尹娃的身旁時才會那麼的生氣。
“哈...”
但白啟雲對此卻毫無波動。
少年看向裝的楚楚可憐的尹娃,麵不改色地說道。
“那就當我食言好了。”
“這麼輕易!?”
尹娃看著絲毫沒有道德壓力的少年,也不知該作何表情為好。
但她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當即就在床上啪嘰啪嘰地拍打了起來。
“我不管!你得管我!”
完了,又一個撒潑打滾的派蒙。
說實話,白啟雲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盯上他。
“彆鬨了,我們還要說正事。”
“正事?現在有什麼正事能比得上我的終身大事。”
尹娃直起脖子,活像是一隻抬起頭的大白鵝。
然後,這隻大白鵝就被農夫給踢了出去。
“你的終身大事關我們什麼事,彆來礙事。”
白啟雲將尹娃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絲毫不給這位美少女留任何的情麵。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尹娃突發惡疾似的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
然後,大白鵝又闖進了人群之中。
這幅胡攪蠻纏的樣子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禁歎了口氣。
“我說,尹娃小姐,你又進來乾什麼。”
迎著白啟雲那問詢中夾雜著一絲無奈的目光,尹娃這次老實了許多。
“屋外麵太冷,我進來坐坐,你們聊你們的,我聽著就好。”
白啟雲剛想說這件事你幫不上什麼忙,餘光便掃到了在床上一臉沒事人的九條裟羅。
好像這家夥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砸吧兩下嘴。
“那你就在這呆著,彆出聲。”
“哦!”
所以說這種時候你亢奮個什麼勁啊。
被尹娃搗亂了一陣後,幾人總算能進入正題。
熒跟派蒙正襟危坐的模樣看起來還有幾分搞笑。
“距離遊戲結束已經沒有多久時間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們就要麵臨內鬼的截殺。”
對於如何化解對方的襲擊,白啟雲也感到一陣腦殼痛。
送走阿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結果,當時的情況他本想留下阿瑟讓他在遊戲內多存活一個輪次。
但很顯然,內鬼並不希望看到中立方還有生存的空間,而且在出掉阿瑟之後,這一輪的會議便會強製結束,他們的生存便會得以保全。
當白啟雲反應過來時,阿瑟的身上已經掛了好幾張票了,他也無力回天。
況且阿瑟也不是什麼好人,送走他也沒事。
但問題也就隨之而來,現在他們的好人票僅僅比內鬼方實際控製的人數多上一票。
如果下一輪對方雙刀,將兩個己方的人淘汰出局的話,那就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反過來說,對方也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將一切都壓在這一輪之上。
“看來今夜便是決戰之時。”
稍加思索過後,白啟雲意識到了時間的緊迫。
“如無意外,今夜開端,內鬼必然會點燃最後一次烽火,逼迫我們分頭行動。”
想要解除烽火,需要四個熄滅烽火的玩家。
如果按照場上還有兩個內鬼的情況來進行推算,最差的情況就是要犧牲兩個玩家。
也就是說需要六個玩家,而他們這一方現在正好剩下六人。
而熒還有時間之主的技能,可以拉回一個被擊殺的玩家,算是不小的優勢。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該如何在短時間內到達解除烽火的地點。
從西風大教堂到前門,時間上即便是乘坐馬車也不過是剛剛好。
也就是說分開行動是必須的,而且還要考慮衛兵的攔截。
要知道在上一輪遊戲結束前,衛兵已經將西風教堂給團團圍住,彆說是熄滅烽火了,就連從裡麵怎麼出來都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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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有些想法。”
日光之下,屋內的幾人繼續交頭接耳,像是成群結隊的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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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中,佳釀節的氛圍依然濃烈。
挨家挨戶都掛上旗幟或者條幅來慶祝。
但就在每家每戶都張燈結彩的環境下,一戶家門前什麼都沒有的人家顯得是如此的突兀。
房中,名為安斯艾爾的男人靜靜地坐在床旁,關切地照看著床上的女人。
女人年紀不算大,隻有三十歲出頭,但此時的她卻麵色蒼白,發絲乾燥無比,從外貌上看上去像一個五六十歲的人。
她的手臂極為枯瘦,好似一根枯樹枝,但上麵卻能隱隱見到一絲黑色的氣息攀附在皮膚的表麵,好似野獸的鱗片。
男人並不在意女人的外表,輕輕牽起她的手,生怕弄傷了她。
“都會好起來的。”
“嗯。”
雖然知道男人是在安慰自己,但女人還是點了點頭,努力地讓自己的臉上多上一些笑意。
看著妻子病重的模樣,安斯艾爾似乎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