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啟雲這麼一說,剛才還興奮無比的謝赫祖拜爾又慌張了起來。
一向處理文職的他並不擅長應對這種事情。
但白啟雲卻沒有將那個多維商會的會長放在心上。
已經恢複了一定力量的他,在整個須彌現在也足以排的上前五之數。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一個小小的商會會長罷了,如果不是他想儘量地隱藏實力,他早就直接打上門去了,反正理在他這邊。
此時的他寧願多維商會主動找上門來,這樣他就有能自衛的理由了。
“沒什麼好怕的,隻要他從商會會長的位置上退下來,那商會的資源便不能被他隨意地調用,到時候衛兵不會坐視不管的。”
當然,祖拜爾劇場還是要防著一手對方狗急跳牆的。
雖然說如果是白啟雲的話,要是他被從商會會長的位置上給擼了下來,那第一時間想的肯定是去彆國避難,而不是去找一個兒子惹下的足以讓他退位的敵人的麻煩。
畢竟沒有了會長的保護傘,他曾經的那些敵人絕不會介意痛打落水狗。
“說的也是。”
聽到白啟雲這麼一說,祖拜爾又安心了下來。
他雙手伏在自己的胸前,剛剛的大起大落讓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心臟的跳動好像都受到了影響。
這種感覺...嗯,之後就把這種驚嚇感寫到劇本裡去好了。
身為劇場的劇本提供者,謝赫祖拜爾如此想到。
忽地,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鬨聲,好像有人在劇場的外麵大呼小叫地搗亂。
不多時,一直負責劇場安保的男人焦急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不...不好了,外麵有人鬨事。”
聞言,白啟雲的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嗬,來了嗎。
“祖拜爾先生,之後的事情就請交給我吧,注意不要讓劇場的人亂跑。”
“可隻有你一個人...”
“放心吧,我可是衛兵,保護民眾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沒有多管身後的祖拜爾,白啟雲向著一旁的兩人揮了揮手,拿著手中的長槍向外走去。
祖拜爾劇場的舞台之外,二十多個身形彪悍的的大漢站在外麵,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利器嚴陣以待。….白啟雲環視四周,不由得點了點頭。
嗯,這群人光論戰鬥力而言完完全全地超過了上次那些個保鏢,而且這其中竟然還有一位神之眼持有者。
這股戰力,已經完全不遜於一般的鍍金旅團了。
一介商會的會長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也不算稀奇。
對於僅僅過去一夜對方便能摸清他的底細以及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件事,白啟雲並不感到驚訝。
雖然說拉紮古爾不可能出賣他,但教令院畢竟人多眼雜。
昨天那麼多人看見了他,保不齊就有哪個有心之人記下了他並被對方的探子給翹出了情報。
正因為教令院可以完全管控下屬的商會,所以商會才更會在教令院中安插自己的眼線,從而讓他們能夠最快地了解到各方麵的情報。
倒不如說過了一整夜對方才找他跟劇場的麻煩,反而是有些遲了。
如果昨夜就能發動突襲,說不定真的能讓劇場出現一些傷亡,給他造成點麻煩。
至於現在...嗬。
白啟雲看向了人群中唯一的神之眼持有者,如果說誰能給他製造點麻煩,那也隻有他了。
“喂,那邊的,出來說話。”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從他的麵相上來看有些孤僻,不善言辭。
果然,在聽到白啟雲的呐喊後,那人也不為所動,並沒有脫離視線安排後的陣型,隻是澹澹地應了一句。
“沒有什麼好說的。”
看見他這麼不願意溝通,白啟雲也隻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似乎是在為對方惋惜。
“一個堂堂的神之眼持有者,為什麼要給一個喪家之犬賣命呢。”
白啟雲很確定,現在的多維商會會長肯定是已經被擼下來了,否則不會反應如此劇烈,不惜派自己手下的私密力量前來報複。
但與之相對的,白啟雲在這裡並沒有看見對方的身影,說明這批人是被留下來了,那對父子現在說不定已經跑遠了。
此言一出,男人的眼神終於有了些許的波動。
很顯然,他也清楚自己是被留下來當替罪羊了。
但很快他的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稍顯乾燥的嘴唇輕輕蠕動,聲音沙啞地道。
“我欠他一個人情。”
“原來如此。”
天大地大,人情最大。
白啟雲深刻地能明白這一點。
尤其是對於一個認清現實後依然願意償還人情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見到對方沒有退去的可能,白啟雲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握緊了長槍。
既然如此,那也就隻能先送對方退場了。
“嫣朵拉。”
‘是。’
背包中,剛剛獲得全新力量的嫣朵拉身上散發出一抹輕盈的藍色光芒,鑽進了少年的後背。
刹那間,白啟雲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這是最基礎的運用元素力強化肉體。
但對於普通的神之眼持有者來說,這麼做無疑是很危險的,因為一旦沒有控製好注入的元素力,很容易引爆軀體,變成一個殘疾人,尤其是這樣從外界注入元素力。
但嫣朵拉跟白啟雲有契約連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共享五感,所以完全可以忽視掉這個危險。
白啟雲單腳踏地,身形驟然一閃,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隨之而來的,一股急劇的暴風從原地擴散開來,這是強悍的肉體力量所掀起的風暴。
驀地,少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男人的眼前,長槍掠過。
“刺啦~”
槍尖刺破對方的衣裝,濺出一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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