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他經常使用的招式‘水流斬破’來舉例,現在的水流斬破已經是在嫣朵拉經過強化後對招式極致地壓縮後的結果,但在麵對同級彆的敵人時,這種招式幾乎毫無效果,隻能用來打一打丘丘人史來姆等低級魔物。
但凡碰上一個勢均力敵的敵人,他都得利用命之座內所鐫刻的招式來一決勝負。
這一點從蒙德之旅的雪山之戰就體現的尤為明顯,在對戰擁有魔龍之力的巴洛克時,他被迫利用鮮血融合生長碧翡內的生命力為純水武裝賦予了全新的形態。
之後在異界無法動用星之力的時候,也開始模彷深海之力來強化武裝,這些都是純水武裝已經在力量的釋放形態上落後了的體現。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利用星之力還是通過純水武裝的水元素力在水域星圖的提純下慢慢獲得。
如果能夠擺脫這個限製,直接讓星之力將全身上下的純水武裝替換掉,那他的力量絕對還能再上升一個層級。
到時候即便是以非近神者的等級他也有把握正麵對決近神強者,這就是力量本源進化後所能帶來的巨大提升。
“所以,我該怎麼辦?”
“成為近神者,你的實力就會得到大幅度的進化。”
“....”
聞言,白啟雲不由得再次沉默。
廢話,他還能不知道成為近神能變強嗎,但近神者是那麼好突破的嗎。
沒見到那些天才人物在他這個年齡還都卡在隊長級上不去嗎,真要是那麼好突破近神者不就滿地亂跑了。
在白啟雲的印象中,在年輕時就能突破到近神者的唯有那位無妄坡的地縛靈先生。
而那樣的人物,在璃月數千年的曆史上用一隻巴掌都數的過來。
即便是以申鶴這種天賦從小被仙人們鍛煉,到了他這般年紀也隻能止步於此,想要再往上一步談何容易。
九條裟羅看著少年突然無語的模樣,自然明白他心中的顧慮。
“當然,我會告知你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近神,畢竟當年你可是在我眼前邁入的近神領域。”
這就相當於拿著答桉找解題過程,雖然依舊需要花費不小的精力,但總算有個確定的方向。
“時間上來得及?”
但白啟雲沒有高興太早,他可是記得會議隻是暫停,他們現在可沒有那個時間等待他完全突破近神。
“一個星期,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能讓你突破近神。”
九條裟羅信心滿滿,壓根就沒考慮過自己失敗的後果。
或者說,她相信白啟雲能做到這一點。
望著天狗小姐那揚起下巴,滿臉自信的模樣,白啟雲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家夥的信心到底是哪裡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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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所謂的提升實力的方式就是洗澡?”
白啟雲看著鑽進浴缸裡的九條裟羅,心裡不禁一陣無語。
熱水打濕了九條裟羅的黑色短發,濕淋淋地粘在女人臉龐的兩側,讓其看起來有幾分美人出浴的美感。
當然,如果能無視掉她身上穿著的亂七八糟的鋼鐵鎧甲的話。
“彆太在意,又不是沒一起洗過澡。”
九條裟羅運轉著身上的神之眼為浴池中注入活躍的雷元素力,使得水池底部有一陣陣雷光閃過,讓白啟雲不敢挪動一步。
在白啟雲的強烈要求下,他得以保全了身上的衣服,這才避免全裸的下場。
但即便如此,在水中他的衣物也被輕易地浸泡到吸滿了熱水,看起來並不好受。
兩人同時穿著衣服泡在一個不算太大的浴缸之中,原本澄澈透明的水麵現在化成一片翠綠色,上麵還漂浮著這種各樣的藥材,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我隻是在利用元素力幫你加速吸取藥材的藥效,彆大驚小怪。”
九條裟羅用雷光刺激少年的肉體,並加速藥材在水中的溶解。
雖然目前的力量衡量標準多以元素力為主,但生靈的軀體依然是一個無法忽略的部分。
隻有足夠強大的軀體才能承載更多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麼那些近神者大多都是在進入成年期後才會破境的原因。
而白啟雲雖然看起來體型跟成人幾乎沒有差彆,但九條裟羅知道他距離完全成熟還差最後一步。
正常來說,這最後一步需要他成長到二十一二歲左右才能結束,但現在他們很顯然沒有時間再等待他三四年,必須要用藥物催熟才行。
“放心,我的手法很精細的,不會出現揠苗助長的情況。”
“不,這跟手法沒關係吧。”
白啟雲吐糟了一句,但身體上隻能默默地忍受九條裟羅的舉動。
忽地,一抹清涼從他的尾椎處拔地而起,從下方一直蔓延至頭頂。
讓白啟雲在熱水的浸泡中卻感知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清爽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吃火鍋的時候突然喝了一口冰涼的薄荷檸檬水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收心。”
九條裟羅清冷的聲音在少年的耳旁響起,白啟雲趕緊緊繃身體吸收起了手中的藥效。
天狗小姐的雙手在水中來回穿插,但並未落到少年的身上一絲一毫。
她的雙手在水中蕩起一道道清波擊打在白啟雲的身上,好似清風徐來,將水中的藥效源源不斷地送進他的體內。
少頃,白啟雲的身體表麵逐漸變得一片漲紅,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雷元素的刺激下打開。
這種狀況下人類的身體最容易出現問題,因為毛孔是人類的第一層防護,全麵放開意味著完全失去防守。
但凡水中有一丁點的雜質,身體就會出現不適。
九條裟羅雙手如同雲中的流風,開始不斷地搖擺,雷光在她的指尖不斷閃爍,在水下好似一條遊龍。
隨後,手指裹挾著雷光,猛地戳在了少年的肩胛骨上。
“嗡~”
想象中的巨痛並未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酥麻的感覺在白啟雲的後背上蔓延開來。
漸漸地,白啟雲覺得自己的胸腔好像是起火了一般,不斷地燃燒著某種東西。
突然間,他的耳邊響起‘卡噠’一聲,仿佛之前剛剛愈合的某個傷口突然開裂,一陣銀白色的光芒從他的身前迸射而出,將整片池水映得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