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孩子生活上有什麼問題?”
白啟雲權當沒有看見眼前女人裝嫩的這一幕。
不是麗莎的顏值不夠,而是因為他怕把持不住自己。
要知道他之前因為從未來歸還而積攢下來的力量已經堆積到了足以點亮第五顆命星,讓他能夠正式踏入近神領域的程度。
但副作用就是...他對某些事情的敏感程度也不可避免地上升了。
尤其是在跟麗莎一路上二人獨處的時候,讓他不禁下意識地弓起了身子。
麗莎並沒有察覺到少年的異狀,自顧自地說道。
“與其說是問題,還不如說是願望,那些孩子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就是想多見見他們的父母,但你也知道,外出務工這種事本身就代表了工人們必須背井離鄉,即便是之前的佳釀節,這些人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沒有回來。”
要知道蒙德的佳釀節就相當於璃月的逐月節跟海燈節,都是象征著團圓的日子。
但即便是如此那些父母都沒有回來與孩子們團聚,說明情況可能遠比二人想象中來的更糟。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你不是能夠無視小孩子心願的人吧。”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白啟雲能夠感受到麗莎身上的母性光輝,那是絕對不次於琴身上的‘責任光環’的存在。
估計隻有蒙德的瘋狂女仆能夠壓二人一頭。
所以說為什麼擁有這些特殊屬性的人都是女性,難不成女性在偏執這方麵要比男性有更多的理由?
聞言,麗莎那精致的眉頭微微一挑。
“阿拉...你還真是觀察仔細呢,是小吉娜那時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嗎?”
“或許吧。”
白啟雲無意讓二人的尷尬氛圍再一次加深,直接搪塞了過去。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麗莎的步伐少了些許來時的慵懶,多了一分輕快。
紫色的高跟鞋踩在鬆軟的泥土上,在地上陷下去一個又一個的小坑。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打算組織那些孩子給自己的父母寫一次信而已,雖然無法讓他們家人團聚,但多一些聯係對這些孩子們來說,終歸是件好事。”
畢竟留守兒童再怎麼說都隻是留守,跟之前就被寄養在葛瑞絲修女那裡的孤兒還是不太一樣的。
況且願意背井離鄉外出工作的父母,多少還是愛著自己孩子的,應該不會出現那種品行太過惡劣的存在。
“寫信?”
“嗯,以如今蒙德的信件郵寄係統,即便收信地點是國外也能在一兩個月內來回一趟。”
信件可不同於貨物,騎士團的傳信可都是用貨物熱氣球來傳遞的,速度比馬車要快上不少。
“也算個辦法,所以現在我們要去做什麼。”
這事算是蒙德的內務,白啟雲不覺得自己有插手的必要。
他將手背在腦後,整個人刻意地落後麗莎半個身位。
聞言,麗莎淺笑道。
“當然是去吃午餐了,忙了一上午怎麼能不休息呢。”
————
事實證明,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兩人重返城內,打算在獵鹿人解決午飯的時候,卻發現之前一直開著的店鋪此時竟然掛上了一道灰色的簾子,旁邊還立起了‘今日休業’的牌子。
“嗯...看樣子我們的午飯得換個地方解決了。”
白啟雲無奈地聳了聳肩。
說起午飯,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熒跟九條是怎麼解決的。
見到獵鹿人關門,麗莎不禁輕歎一聲。
“可惜了,我本來還想點碗蔬菜湯的。”
在勞累的半日工作後,喝上一碗自己喜愛的蔬菜湯,這是麗莎犒勞自己的一種方式。
“是嗎,彆的地方沒有賣的嗎?”
“沒有,那種湯聽說是獵鹿人的老師傅自己祖傳的配方,彆處見不到。”
看著麗莎那因為失望而隱隱有些暗淡的琥珀色眼眸,白啟雲心下一動。
“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讓我試試。”
“你?”
麗莎好奇地瞧了蠻有乾勁的少年一眼。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之人是什麼身份,她都差點將其跟那些曾經追求過她為她大獻殷勤的人混在一起了。
“那當然,我在璃月可是響當當的廚子。”
話音剛落,白啟雲覺得自己這麼吹噓好像有點過於自傲了,不由得輕咳一聲。
麗莎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光華流轉,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讓一個不那麼熟悉的人為她做飯,於情於理都不合。
但在眼下的這個狀況...好像也蠻合適的?
“那就來吧,不過我先說好,我家裡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廚具。”
“誒?”
白啟雲看著女人那少見的爽朗笑容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竟然會被邀請到人家裡做客。
畢竟吃飯什麼的,城外隨便弄個野營就好。
不過嘛...
望著女人那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精致麵容,白啟雲感覺自己原本控製的很好的心臟突然不爭氣地多跳了兩下。
麗莎的家在下城區的一個小區裡,她雖然供職於騎士團,但其實並未擔任正騎士的職位,在騎士團的宿舍裡也隻是暫居,多數時間還是回下城區的家中居住。
越過周圍顯眼的歌德大酒店,白啟雲見到了一片熟悉的花園。
這裡距離他跟熒幾人下榻的房屋十分近,麗莎的家就住在花園的斜對麵,打開窗戶就能聞見春日裡的花香。
“嗯,之前沒怎麼收拾,你看著來就好。”
麗莎隨意地推開房門,映入白啟雲眼簾的是衣物到處隨意擺放的客廳。
在沙發上還擺放著某些不應該被他看到的東西。
確認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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