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白啟雲坐在沙發上,逐漸地將脈絡理清。
雖然他並不知曉這一切發生的緣由,但總算是能夠初步判斷出各方的動向。
“啊?你說什麼?”
少年雖然一直在房間裡不聲不響地坐著,但迪希雅卻一直在注意著他。
現在她們二人的一切都是眼前之人所給予的,想不重視都不行。
“沒什麼,就是你們兩個在家裡也是這身衣服?不打算把妝給卸了嗎?”
雖然偽裝過後的迪娜澤黛跟迪希雅也算是青春靚麗,但看著兩個熟人頂著與以往不同的麵孔在自己麵前走來走去也總是有些違和。
聞言,迪希雅略顯灑脫地甩了甩自己背後的長發。
發梢就好似獅子的尾巴一般在她的腦後來回蕩漾。
“為什麼要卸妝,明天我們還要上班,在呼瑪伊家的事情解決前我們都會維持這樣的打扮。”
“你們兩個可真的拚。”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涉及到迪娜澤黛的家人。
白啟雲無意評價二人的裝束,他來到這裡是跟兩人彙報最近的調查結果的。
“我今天稍微做了點調查,目前教令院內的形勢很詭異,下令捉拿呼瑪伊家的是知論派賢者卡瓦賈,但作為同盟的大賢者受到了利益侵害卻毫不作聲,這有些反常。”
“哦...所以?”
迪希雅不懂政治,她隻需要知道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就好。
年輕的雌獅子伏下身子躺在一旁的沙發上,洗耳恭聽。
“我們現在要找到我們的助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畢竟我們想要對抗的可是須彌的賢者,甚至是須彌的律法。”
事實上,白啟雲本來是想找明論派的人利用其學派的影響力來應對卡瓦賈的壓迫,畢竟兩者在巨鯨商會已經起了衝突。
但在得知了卡瓦賈跟你阿紮爾微妙的關係後,他不得不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要不然等他被賣了還沒反應過來。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尋求二人聯盟的反對派的幫助,但妙論派跟因論派我可沒什麼熟人,所以這條路基本走不通,而第二條路便是尋求與中立派的合作,所幸我跟這二位賢者還有些淵源。”
白啟雲掏出了自己那兩封介紹信。
他本以為在入學後這些東西就沒用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再派上用場。
隻是這兩封信最多隻能見到賢者一次,必須要利用好了。
畢竟他們素未謀麵,想借助他們的力量對付如日中天的阿紮爾一派,多少還是有些困難。
必須要有一個理由,讓二人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捏著兩封信件,白啟雲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靜止在了原地一樣。
“喂,之後呢?”
迪希雅剛聽了一半,怎麼這人不往下說了?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說服中立派,讓二人脅迫卡瓦賈收回決定。”
“就這麼簡單?”
“不,聽上去就很不簡單吧。”
————
教令院內,在智慧宮的頂部,是大賢者阿紮爾的辦公處。
他眉頭凝重,手中的筆在紙上來來回回,卻始終沒有落下。
光潔無暇的紙張像是一麵鏡子,將他的心思全部映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