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劃分。根據我們以前在薛氏壁的經驗,我們需要將鄉豪子弟、有地細民、無地佃戶劃分出來。然後打擊第一類,給第二類分糧和浮財,給第三類分田土。
而在具體的執行上,我們發現鄉豪子弟們也可劃分。
在宗族的長脈往往占有最多田土和奴婢,而末支子弟卻較為聊困,而這些人又往往識字,是我們緊需的人才,他們對我們也比較順服。
所以,對前者冥頑者公審示眾,順服者調入輜重營做度支。
最後就是分田。按照渠的做法,我們分田前會召集所有人入場,當眾焚燒原有的田牘和戶牘,之後給每戶分田者一麵小旗,寫明戶主,然後插旗定田。
具體分田依舊是按薛氏壁經驗,全壁按戶均分,但家有入軍者,或者加入本壁護田兵者,可分上田和中田,其餘分下田。”
至此,度滿說完,然後將手中冊遞給了張衝。
其間張衝一直點頭,最後他想了想,補充道:
“這個條例很好,很細。但我補充一下,你第一條的宣傳和度田就可以再細一點。比如你說向細民宣傳地自己開自己種,這個就很好。
但怎麼宣傳,這個也要再補充一下。是將大夥召集起來念,還是深入每家每戶,這都是要比對的。
然後第二條度田,你說依靠徒附們,那如何發動他們,這些也需要寫細。
此外關於鄉豪子弟的服順者吸納入輜重度支,我沒意見。但必須要反複與其宣傳,這天下如何變化的,又如何才能救天下。
彼輩識字,能聽得進這些道理。聽進道理,才能與我們心一處使。”
度滿聽這些,立馬拿筆伏在地上就開始記,還時不時點頭。
張衝最後又說:
“還有一條至為重要,就是護田兵。這雖然和分田條例無關,但卻是與分田同等重要。
護田兵就是要護自己田,你選本地分中田者入軍,這個不行,這才濟得幾人?
中田和下田以後錯著均分,然後讓全壁男丁農時耕作,閒時為兵,由本兵挑選作訓兵幫忙訓練。
這些護田兵戶戶分得田,必然為田效死,按你那法,護田兵心齊不了。”
說完,張衝有點傷感:
“以前在薛氏壁,咱們沒能幫他們建一隻護田兵,等我們走時,定然艱辛。而現在,我們要紮根泰山,這四遭的塢壁,我們就要用心經營,不僅幫他們分好田,也能讓他們收到穀。
我不想聽到,以後傳來,我石家軍分田分田,是“細民分田,鄉豪割穀。”
此言罷,度滿重重點頭。
而就在兩人繼續完善條例,以便讓分田吏施行時,一插著背旗的飛軍斥候,從遠處坡地飛奔而來,激起一片塵埃。
張衝看見,眉頭一皺,心感不妙。
就見此飛軍斥候,將一卷信劄交給張衝。張衝展開,隻看兩列,麵色一肅,然後再不顧其他,帶著度滿奔入金氏壁!
到底發生了什麼?
.
130130001310946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