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確,你先上去,你氣力大,到時候將阿祖一並拉上去。”
蔡確急了,那繩索像是燙手一樣,蔡確怎麼都不抓,他慌道:
“渠,你說什麼呢。我和阿祖就是死,也要護著渠你殺出去,一定是要你先走的呀。”
說完,死命要將繩索塞給張衝。
張衝知道,不騙一下蔡確,他這人不會走的。所以,他假意道:
“阿確,這繩索來的蹊蹺,你先上去給咱們探探路。沒問題的話你就拉拉繩索,到時候我們就上去。”
知道張衝說的在理,蔡確才點頭,抓著繩索就往上爬。
和大夥以為爬城牆很難不同。古代的城牆都是梯字形,下寬上窄。所以蔡確踩著土坑,就飛速攀上了城頭。
蔡確一上來,就見一孱弱漢子在那彎腰作揖,理都沒有他,直接晃動
然後他這邊腳抵著城牆用力拉,呼哧半天,拉上來的竟然是郭祖,繩索就綁在他身上。此刻郭祖滿臉淚水,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蔡確一看是郭祖,忙問:
“渠呢?”
郭祖哭了:
“渠不肯走,我要勸,還將我打了,非讓我先上來。”
蔡確急得直跺腳,忙拆了繩索,就往下拋,此刻他站在城頭,看渠魁張衝正發失射著敢衝上前的賊兵,而那叫田進和石恢的,正在渠一邊苦苦相勸。
蔡確用力將繩索拋到張衝那邊,但最後張衝不知和田進、石恢二人說了什麼,最後二人一前一後,就攀著繩索上來了。
兩人一上來就要說什麼,但蔡確根本不聽,再次將繩索摔了下去。這次,蔡確趴在城頭,哭道:
“渠,彆再使氣了,咱們一起走。”
麵軍吏的催逼下終於是擁了過來。
望著這些戰戰兢兢靠過來的東平陵郡卒,張衝豪邁一笑,就將繩索係在腰間,然後就跨在繩索上彎弓引射,上麵的蔡確幾人齊力拉他。
“他就一把弓,能射幾個。咱們一起上去砍死他。”
話音剛落,那人脖頸上正中一箭。
周邊的幾個一嚇,立馬離此人又後退了幾步。
還有幾個不信邪的,梗著脖子,提著大戟就衝過來,還未動兩步,又脖頸中箭,死了。一時眾兵無人敢動,就見著張衝緩緩而上。
直到眼見著張衝離城樓還剩三四步,荀或帶著一班弓手敢了過來,其中一個郡吏立馬道:
“連人帶繩一起射。”
果然,話音剛落,這郡吏同樣脖頸中了一箭,死了。
但這話到底是提醒了趕來的弓手們,他們向著張衝不斷射箭,但張衝揮舞著牛角弓都給擋掉了,但到底還是有幾箭射中了麻繩,然後麻繩就在吱吱聲中斷了。
樓上正賣力拉繩的蔡確四人,被這一下直接趔趄倒地。躺在地上,四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下完了。”
就在蔡確要發著瘋衝下去為張衝報仇,也是和他一起死的時候,一個黑影曾曾就竄上了城門樓。
蔡確四人一看,可不就是張衝嗎?四人驚喜著就抱住了渠魁,熱淚盈眶。
蔡確四人沒到看到張衝是怎麼上來的,但城下的郡卒門看得真切。
當繩索一段,隻見張衝反身就扒在土牆壁上,然後沒等郡卒門反映過來,這賊魁就像猿猴一樣扒著壁爬上了城樓。
有眼神好的,甚至看到這賊寇在土牆壁上都留下的指坑。這是人嗎?要知道這城牆雖然是土製的,但可是蒸出來的三合土,硬比木石。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結下死仇。那他父子還能睡安穩覺嗎?
本覺得張衝是和張角一樣,隻是一個有主張的圖騰,但萬萬沒想到,此人竟然還有神鬼之能,爬牆如履平地,要知道他父子二人住的地方,可沒這城牆高。
所以此刻荀或見眾郡卒都還呆傻著站著,大急:
“還不去給我開城門,這等劇賊豈能放過?”
有個沒有眼力見的還回了句:
“這半夜看城門,不和章法。”
荀或理都沒理這人,揮手就讓人去拉。就這樣,八個郡卒,廢著力哼哧哼哧的將兩邊包鐵木門給打開了。
一時,東平陵,城門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