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楊文鵬當律師也有些年頭了,替很多窮凶極惡的人打過官司。可是如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像老疤這樣的,明知道犯重罪,還非要坦白交代、認罪伏法,這不是腦袋瓜子讓驢給踢了麼。
他想不懂,蔡夢嬌想不懂。
寧夏更是想不懂,他們不是一夥兒的嗎?
這些人又哪裡知道,實際上……老疤就是常三泰手底下的人。當接到了寧天的信息,常三泰就立即聯係了老疤,讓他馬上過來投案自首了。
彆說是十年了,就算是一百年又能怎麼樣?老疤都願意把牢底坐穿!
可楊文鵬和蔡夢嬌呢?
一方是混子。
一方是精英階級。
這根本就沒法兒比,哪怕是幾天都受不了,那就留案底了。
楊文鵬和蔡夢嬌都慌了,問道:“老疤,你……非要這樣?”
“是。”
“咱們還可以再私底下商量商量。”
“乾什麼?”
陳龍暴喝道:“你們當著我們的麵兒,就想串供嗎?行了,都給我押下去。”
楊文鵬和蔡夢嬌都嚇壞了,喊叫道:“不要……”
等一下!
寧天擺了擺手,問道:“楊文鵬,蔡夢嬌,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接受?”
“你說,什麼機會?”
“隻要你們跪下給我老姐道歉,我們就立即撤案,接受私了。”
“什麼?”
蔡夢嬌罵道:“不可能,我永遠會給她跪下道歉。”
寧天冷笑道:“我數十個數,你們自己看著辦……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我跪!”
“我……也跪。”
哪怕是再高傲的頭顱,又能怎麼樣?
現在有人證和物證,一旦法院宣判了,甭管被關押多久,楊文鵬和蔡夢嬌的身上都有汙點了,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甭管你是心不甘,還是情不願。
兩個人還是跪在了寧夏的麵前,氣惱地道:“寧夏,我們錯了,求你彆跟我們一般見識了。”
寧夏做夢都沒有想到會這樣,大腦中一片空白!
寧天哼道:“你們不夠虔誠。”
“寧天……”蔡夢嬌的眼珠子都紅了。
“看來,你們是不想讓我們撤案了。”
“我們錯了。”
楊文鵬連連地磕頭:“寧夏,看在咱們曾經同事一場的份兒上,你就饒了我們吧。”
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寧夏擺了擺手,問道:“陳隊長,我們現在就撤案,可以回家了吧?”
陳龍道:“可以。”
寧夏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拽著寧天就往出走。
寧天掃了楊文鵬和蔡夢嬌一眼,嗤笑道:“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次……下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蔡夢嬌狠狠地瞪著寧天和寧夏,終於是沒有說什麼。
一個是常三泰的人。
一個是省裡辦公室主任的女兒。
寧天和寧夏撤案了,陳龍也是巴不得事情,立即將老疤和楊文鵬、蔡夢嬌給放了。
老疤回去跟常三泰彙報情況去了,蔡夢嬌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堂堂的高官之女,居然給一個下賤女人下跪了?
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