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私人武裝,槍支彈藥什麼都有,那兩個網羅的頭目……他們都已經死於非命了,腦袋被割下來,懸掛在了房門上。大廳中橫七豎八地躺了有上百個人,他們清一色都是方家私人武裝勢力,每個人都被割掉了一隻耳朵,都陷入了昏迷中。
那些耳朵,血呼連拉的,全都丟到了桌子上。
啊……
方老爺子和方中仁、孫玉燕都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方怡也好不到哪裡去,尖叫道:“爺爺,你快看,牆上有字……”
這是八個鮮血淋漓的大字……方家覆滅,就在今朝!
太囂張了!
這不是在恐嚇人嗎?孫玉燕和方怡嚇得六神無主,在那兒驚惶得不行。
方老爺子走過去,伸手撫摸著血字,喃喃道:“這……這是用血寫的,每割掉一個耳朵寫一筆,他是要斷了我們方家的後路。”
難道說,隻許你來找我的麻煩,就不許我主動出擊嗎?
昨天晚上在荒郊野嶺,寧天知道那些槍手都是方家的私人武裝,還有兩個頭目的時候,他就已經下了狠心,絕對不能給方老爺子留任何活路,否則他指不定還會乾出什麼卑劣的事情來。
殺了!
宋傾城和周雨純去沿街,看那些大旗銀行的情況了,寧天就偷偷地摸了進來,殺了那兩個頭目,一刀一個。
噗……
方老爺子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連身子都搖搖晃晃了。
方中仁立即上前扶住了他,急道:“爹,你怎麼樣啊?”
“我……我沒事,你……你快把這些人都叫醒吧。”
“好。”
方中仁拎來了一桶水,澆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這些人都醒轉了過來,他們眼神驚慌地望著四周,沒有任何的猶豫,拔腿就跑,喊都喊不住。
方中仁拽住了一個人,問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那人恐懼道:“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說,你們誰都甭想走,說!”方中仁怒吼道。
“我……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就看到一個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人,他什麼都沒有說,一刀一個就將我們的兩個頭目給殺了,我們對他開槍都沒有用。”
“你快放我們走吧?他說了,我們要是不走,就不是割耳朵那麼簡單了,而是割腦袋。”
“嗚嗚,那就是一個惡魔,他會殺光我們的。"
這些人都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個連滾帶爬的,很快就跑沒影兒了。
惡魔?
這人會是寧天嗎?
方怡才不相信,叫道:“爺爺,咱們還是打電話報警吧?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在這一刹那間,方老爺子仿佛是老了幾十歲,苦笑道:“報警有用嗎?既然人家想這樣乾,就不會留下任何的馬腳來。”
“可是……”
“這人應該是咱們方家的仇人,你們最近都低調點兒,還是好好應對銀行的事吧。”
“是。”
話是這麼說,方老爺子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了。
這是連環殺!
方家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隨便他們做什麼,都在人家的算計中。不過,大旗銀行在省城樹立了幾十年,根深蒂固的,在這些商界名流和富甲權貴中,信譽極高,方家人才不相信大旗銀行會垮掉了。
這樣一直等到天黑。
一個分行長的電話打過來了,急道:“方老……”
方老爺子躺在床上,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局勢控製住了?”
“沒有,我們中山路支行的資金告急了。”
“什麼?怎麼可能?”
“請儘快給我們抽調資金過來,門口排隊的人……恐怕得有二裡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