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人,正是楊振海,顧蘭也在旁邊慌了。
她是南山鎮衛生院的副院長,在南山鎮見慣了太多這樣的病症,這趟來龍江市就是來躲難的。沒想到還是沒能逃掉,頓時把顧蘭和楊思燕都嚇哭了。
陳玉德和於秀英也都跑了上去,喊道:“醫生,醫生……”
這麼一對老好人,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樣呢,還惦記著人家。
寧天兩步搶了過去,把手掌搭在了楊振海的脈搏上,症狀跟當時發病的於秀英一模一樣,經脈時緩時急,脈搏中夾雜著細微的顫動,這才是真正的病症根源!
寧天立即把手掌印在了楊振海的天靈蓋上,想要用真氣來查一查。
可是……
楊思燕立即擋住了,尖叫道:“陳陽,你想要乾什麼?”
“我幫他看看病症。”
“你是醫生嗎?你能看出什麼來?我不用你看。”
本來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楊思燕為了跟黃子超在一起,就把陳陽給甩了。
誰想到,陳陽是黃子超的父親黃維都仰望的存在,這就讓楊思燕後悔了。她就想趁著楊振海和顧蘭來龍江市了,談妥了和陳陽的婚事。
誰想到,陳陽和周雨純勾搭到了一起去了,愣是將他們給攆走了。
這就是一種恥辱!
現在,她的心裡又嫉恨又憤怒,甭管你是寧天還是陳陽,她都不相信他能治愈了楊振海的病症。
周雨純罵道:“你怎麼好賴不知呢?他的醫術很厲害的。”
“很厲害?那你們還來排隊乾什麼?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陳玉德和於秀英也是一樣,突發病症了吧?那你們怎麼沒有給治好呢。”
“你……”
“我什麼?沒有那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兒,你們不就是想看我們的笑話嗎?”
楊思燕是真的瘋了!
她走到了陳玉德和於秀英的麵前,尖叫道:“我告訴你們,這個男人不是你們的兒子,他實際上叫做寧天,你們的兒子很有可能已經讓他們給害死了。”
什麼?
於秀英激動道:“你不要亂講,他就是我兒子陳陽!”
嗬嗬!
陳陽?
楊思燕手指著寧天,怒道:“你就不要在這兒裝神弄鬼了,你不會連自己的真實麵目都不敢露出來吧?彆讓我鄙視你。”
寧天的雙眼如刀,在楊思燕的麵前掃過。
楊思燕嚇得倒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顫聲道:“來,你有種殺了我,大不了就是一條命。我就算是自己得不到,我也要毀了你。”
好端端的,為什麼寧天非得假扮成陳陽?
楊思燕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戳穿了。反正她已經這樣了,隻要能戳穿了寧天,甚至是讓陳玉德和於秀英痛苦,她也願意。
於秀英都哭了,摸著寧天的臉,顫聲道:“你……你說你就是我兒子陳陽,你說呀?”
“這個……”
寧天深呼吸了幾口氣,立即撥通了秦大爺的電話,看來是瞞不住了。
不過是片刻功夫,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這才是陳陽打過來的。
寧天將電話給了陳玉德和於秀英,隨便陳陽去怎麼解釋了。
裝這個,裝那個,寧天早就已經厭煩了,他扯掉了麵具,終於是恢複了自己的本來身份。
啊……
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在前方讓黃奇診治的患者栽倒在地上,渾身劇烈地抽搐著。他的血管根根爆裂,幾乎是肉眼可見有一隻小蟲子,從他的身體中爬了出來,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他,這是第九次發病了,一切跟陳玉德和於秀英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