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我從你們身上隻能聞得到恐懼、憎恨、還有厭惡!根本就稱不上家人啊!你們這逢場作戲的虛假羈絆……”炭治郎怒罵道。
“虛假……”累聞言,麵露猙獰之色,盯著炭治郎。
“我會將你折磨到血肉模糊,然後再碎屍萬段……你要是肯收回剛才的話,或許我還能改變主意!”累雙手編織著蛛網,看著炭治郎說道。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炭治郎感覺到山林中的惡臭消散了許多,自己的嗅覺已經可以重新派上用場。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麵斬擊!”
炭治郎拔刀衝向累,躍起,橫斬而去。累隻是動動手指,蛛絲阻攔在炭治郎的日輪刀前,與刀鋒相碰。
“斷……了?”炭治郎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根蛛絲能夠堅硬到將自己日輪刀切斷。
不等他思考,數道蛛絲已經朝他甩來。無法完全躲開的情況下,炭治郎的肩膀,臉頰都被蛛絲劃破。
“既然斬不斷這些蛛絲,那就需要想辦法避開蛛絲,突破到他攻擊範圍的內側!”炭治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這種劣勢之中思考對策。
雖然方法是想到了,但累的蛛絲猶如擁有生命一般靈活,令炭治郎根本無法突破靠近。
眼看炭治郎躲不過累的蛛絲,要被切成幾塊之時,箱子裡的禰豆子站了出來,替炭治郎擋下攻擊。
“禰豆子!”炭治郎連忙帶著手臂幾乎要被蛛絲斬斷的禰豆子躲在山林裡的樹後。
按理來說,累應該乘勝追擊的。但這些鬼多多少少心裡都有執念,也就是有點大病!而累的大病……呃,執念就是家人。
眼前已經變成鬼的妹妹禰豆子為保護哥哥衝到前麵。這一幕給累帶來了強烈的衝擊,一時間愣在原地,抬起的手也不斷顫抖著。
“這就是真正的……家人之間的羈絆啊……好想要!”累向炭治郎索要禰豆子。
自然是從炭治郎這裡得到果斷的拒絕回答。累挾持了禰豆子,全力出手,給炭治郎帶來了巨大壓力。
“對!就是這樣……切換火之神樂呼吸,斬首後的瞬間就是最佳機會!”雙方沒有注意到一團陰影默默注視著這場戰鬥。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
炭治郎手持隻剩下一截的日輪刀,施展劍技。生生流轉這式劍技就猶如空中騰舞的巨龍,每一擊都是一次旋轉,而隨著旋轉次數增加,斬擊的威力也越大。
“血鬼術·刻絲牢!”
迎麵而來的蛛絲被血鬼術變為血紅色,在炭治郎的感覺中,氣息也變得不同。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旋轉力道無法斬斷這道蛛絲。
絕望之中,炭治郎潛意識裡的記憶猶如浮上水麵一般。一點一點的重現在他的眼前,他要做的就是從這些片段中,尋找到解決自己如今麵對的絕境的辦法。
“呼吸……炭治郎!你要調整呼吸……”父親灶門炭十郎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將他帶入回憶。
自己父親拖著贏弱的身體在寒冷的冬季,跳了一整夜的火之神神樂。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實實在在發生在他麵前。
那舞動的火之神神樂在炭治郎的眼中漸漸蛻變,如同一道道招數刻印在他的腦海中……
“火之神神樂·圓舞!”
炭治郎手中揮舞的斷刀,由原來那種生生不息的流轉之感,變為熾熱、溫暖的火焰之感。頓時湧現一股力量將麵前的蛛絲斬斷。
這時的炭治郎不能停下,強行切換劍技的副作用湧上來,那他定然無法再度揮刀。一根根蛛絲被炭治郎斬斷,那根屬於下弦之伍·累的“破綻之線”出現在炭治郎眼前。
而累立即在收束堅硬的蛛絲切向炭治郎,以此逼退對方。但炭治郎隻有這最後的機會了,抱著同歸於儘的信念衝向累。
“血鬼術·爆血!”上方的禰豆子也聽到了母親的呼喚,感覺到自己哥哥有生命危險,潛力爆發,覺醒了自己的血鬼術。
累收束而來的蛛絲瞬間燃燒,化作紫紅色的火焰。炭治郎的斷刀刀峰斬在累的脖子上,禰豆子的血滴落在刀峰上,讓這半截刀短暫進入了一瞬赫刀狀態。
炭治郎揮刀的軌跡帶動周圍紫紅色的火焰,形成一道豔麗的風景。累的頭顱落到地麵上!
見此,炭治郎也無力在支撐著身軀,倒在地麵上,渾身疼痛。
“現在的水柱肯定還在伊之助那邊……就是現在!”老王化作的陰影都在顫抖,猛然撲向地麵上無力反抗的炭治郎。
“成為我的獎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