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心中驚怒交加,急忙轉身,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
千機魔塔中有特殊的禁製,任何人都無法飛行,剛才梁言情急之下,隻能使出了當年在邪醫穀中學的武功招式“鐵板橋”,這才險之又險地躲過了身後的偷襲。
翻身站定之後,梁言凝神看去,隻見剛才偷襲自己的居然是城中的傀儡。
隻不過這些傀儡和剛才被他摧毀的普通傀儡大不一樣,雖然隻有四個,但全都穿著金甲銀盔,手持神兵利刃,看上去威武不凡。
偷襲自己的乃是一個手持強弩的金甲傀儡,它發射的弩箭不僅無聲無息,而且殺傷力極強,梁言有一種感覺,如果被這弩箭射中,即便以自己肉身的強悍,也會受傷!
“此處神識施展不開,倒是方便這些傀儡進行偷襲!”
梁言眯了眯眼睛,可還不等他仔細觀察,一個手拿長槍的傀儡就衝了上來,也不靠近,隻把長槍往前一戳,槍尖立刻迸發出強大的殺氣,仿佛一條銀龍,直奔梁言刺來。
麵對這突然襲來的一槍,梁言臉色不變,手中劍訣急掐。
“去!”
紫雷劍丸猶如雷霆霹靂,奔騰而出,劃破長空,瞬間斬在長槍的槍尖上。
轟隆!
一聲震天巨響過後,紫雷劍丸倒飛而回,而那長槍也被劈成了兩半,同樣向後飛了回去。
隻不過,長槍雖然被劈成兩半,但卻沒有碎裂,又被那金甲傀儡用左右手分彆抓住,居然成了雙槍戰將,再次朝梁言衝殺過來。
與此同時,其餘三個傀儡也動手了,一個拿銅錘,一個拿短刀,還有一個用強弩在遠處攻擊,互相之間配合默契,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梁言不得已之下,隻能再次掐訣,用紫雷劍丸迎敵。
他一人獨鬥四個傀儡,卻沒有急著使出全部手段,隻是用了一柄飛劍,想要看看這些傀儡的虛實。
其實傀儡雖然厲害,但梁言心中更加提防的,是同行的其餘九位天驕。
由於機關城限製了神識,所以他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其他天驕躲在暗處,如果現在就隨意暴露自己的手段,那對之後的行動會更加不利。
不過這四個傀儡的實力,也是大大超出了梁言的預料。
天機閣已經消失多年,但這些傀儡依然擁有極強的戰鬥力,尤其是他們手中的神兵利刃,各有各的妙用,互相配合起來,更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梁言用一顆紫雷劍丸,和四個傀儡鬥了數十招,心中越發驚奇,對天機閣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天機閣的煉器之術當真不一般,他們鍛造的神兵利器,居然有以下克上的威能!”
想到這裡,梁言的臉色變了數變,目光往四周一掃,確認沒有任何氣息之後,右手忽然在太虛葫上輕輕一拍。
一道銀色劍光從葫蘆裡麵飛出,無聲無息,瞬間沒入了附近的虛空之中。
四個傀儡正在激烈交戰,顯然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其中那手持勁弩的傀儡正要搭箭,身後虛空中卻忽然竄出一道銀色劍光,沒有任何多餘動作,隻往他頸脖上一抹。
哐倉!
銀色劍光閃過,傀儡的頭顱毫無征兆地滾落了下來。
隻是他的頭顱雖然被斬落,可無頭殘軀依舊在動,還在不斷向梁言射出利箭。
梁言知道這是機關傀儡,隻要體內核心不毀,就能一直戰鬥下去,所以他沒有猶豫,手中劍訣再掐,銀色劍光瞬間就衝入了無頭殘軀的體內。
隨著定光劍的劍芒一攪,無頭殘軀的內部機關被攪得粉碎,法寶核心也被他摧毀。
到了此時,這個手持勁弩的金甲傀儡才算是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
梁言搗毀了一個傀儡之後又如法炮製,利用紫雷劍丸和定光劍丸互相配合,一個正麵強攻,一個在暗中偷襲,很快就把剩下的三個傀儡也徹底摧毀。
解決掉四個傀儡,梁言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些傀儡雖然威脅不到他,但皮糙肉厚,處理起來會弄出不小的動靜,而現在十大天驕都已經進入了千機魔塔,任何一點動靜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梁言可不想被彆人知道自己的動向。
“得趕快離開這裡!”
梁言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走。
而就在他剛剛動身不久,遠處街道上,已經有不少傀儡在往這邊趕來。
這些傀儡和之前偷襲梁言的傀儡幾乎一樣,都是身穿金甲銀盔,手持各種神兵利刃,看上去是每條街道的巡邏守衛。
“原來如此!”
看到這一幕,梁言露出了恍然之色,暗暗忖道:“每條街道上都有巡邏傀儡,隻要試煉弟子摧毀普通傀儡,他們就會立刻趕來截殺試煉弟子,而一旦某條街道的巡邏傀儡被殺,就會有周圍街道更多的巡邏傀儡趕來支援.........”
發現了機關城的規則,梁言不敢再隨意地破壞沿途的傀儡。
他利用天機珠隱藏自身氣息,巧妙地避開了趕來圍殺自己的巡邏傀儡,然後沿著街道一路往城池高處走去.........
.............
就在梁言處理掉自身麻煩的同時,機關城某個偏僻的小巷之中,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年輕男子負手而立,麵露沉吟之色。
在他身前,有一堆機關殘骸,看上去和圍攻梁言的巡邏傀儡有些相似,隻不過此時已經支離破碎,麵目全非。
“製作得如此精妙的戰鬥傀儡居然隨處可見.........看來天機閣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年輕男子撿起一塊殘骸,仔細觀察了一會,忽然又笑了起來。
“如此也好,天機閣的實力越強大,試煉之地的寶物就越珍貴,看來這一次的確是有大機緣了.........”
“哼!”
他的話音未落,身旁忽然有人冷哼一聲,打斷道:“小子,瞧你這點出息!天機閣有沒有大機緣我不知道,但眼前卻是有一個天大的機緣在等著你!”
這個聲音來得詭異,居然是從他右手無名指上的一枚黑色古戒中發出。
年輕男子聽後,挑了挑眉道:“戒老,您說的機緣是.........”
“哼,你忘了在‘飛魚十五洲’遇到的那個叫‘梁言’的修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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