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巨鯨和青色“天石”同時打來,麵對兩位通玄真君的聯手一擊,馬慶德卻是臉色不變,反而哈哈笑道:
“這就是‘霸鯨滄溟掌’和‘天石神功’嗎?馬某今日也算有幸一睹兩大神通,快哉快哉!”
他說話的同時,腳下發力,那個法印上的紅光猛然暴漲,接著向下急沉。
砰!
一聲巨響傳來,卻是那紅色法印直接壓在了巨鯨的頭頂,緊接著便聽到一聲悲鳴,那頭氣勢雄渾的藍色巨鯨,居然被這一枚法印壓得抬不起頭來!
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原本直衝向天的藍色巨鯨,就已經身不由己地向著下方栽落,縱然它拚命想要反抗,卻依然敵不過紅色法印的鎮壓。
至於四周激射而來的數百顆青色“天石”,也被馬慶德法印中的靈光一一彈開,其中有不少甚至原地爆炸,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於半空之中。
“不好!”
宋茹隻覺自己體內一陣翻江倒海,驀的胸口一痛,竟是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來。
她本就有傷在身,如今又被馬慶德神通壓製,再也抑製不住體內的傷勢了。
“此人也不過隻是通玄境中期,為何會有此等手段?”
宋茹心中驚訝至極,居然下意識地朝李元基那邊看了一眼,卻見自己的這位老對頭同樣口噴鮮血,也剛好轉頭看來。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和不解之色,然而此時此刻,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們過多交流,半空中的紅色法印浩浩蕩蕩,已經到了眾人頭頂。
馬慶德腳踩法印,氣勢滔天,口中哈哈笑道:“諸位在我天河城中私鬥,渾然不把韓城主立下的規矩當回事,今日馬某便要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就這說話的功夫,“鬼書生”、林彩衣等七星城的金丹境修士,已經被法印中的力量壓得支撐不住,一邊口噴鮮血,一邊跌倒在地,隻怕再有片刻,就要爆體而亡。
至於方立人和不聞居士這兩人,倒是情況稍好,仗著方立人的一座紫山虛影擋在頭頂,勉強支撐住了紅色法印中的絕強力量。
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那座紫山虛影已經被壓得扭曲變形,無數碎石從山上崩落,而方立人亦是臉色蒼白,渾身濕透,顯然要不了多久,這兩人也會被法印徹底鎮壓!
便在這危急時刻,忽聽一聲淡淡的琴音從眾人下方響起。
這琴音恍如深山小溪,空靈而又澄澈,又似峽穀瀑布,舒暢而又悠揚。曲調亦揚亦挫,雖然聽上去舒緩輕快,但其中卻有諸多變化藏在看似普通的曲調之下,令人難以發覺。
正在鬥法中的眾人,雖然都已經到了生死極限,可是聽到這一聲琴音之後,臉上卻又浮現出了古怪之色。
還不等他們仔細探究,就聽琴音忽然高亢起來,肅殺琴音仿佛一柄利劍直衝雲霄!
此劍無形無相,乃是音律之劍,音劍斬出,島上的其他聲音便同時黯淡了下去,所有人都隻能聽到這一劍的聲音。
正以紅色法印鎮壓眾人的馬慶德,此時臉色豁然一變,他雙手法訣急掐,想要改變法印的軌跡,卻還是慢了一拍,被這柄無形音劍刺入了法印之中。
原本氣勢雄渾的紅色法印,被音劍刺中之後,瞬間就從內部開始動搖起來,眾人隻覺得頭頂一鬆,那股山嶽般的氣勢居然開始漸漸消散。
“好機會!”
宋茹心中一喜,體內靈力瘋狂催動,半空中的藍色巨鯨隨之怒吼一聲,猛然向上頂去。
與此同時,李元基亦是雙手掐訣,張嘴向“天石殺陣”中吐出一口精血,那些殘餘的“天石”得了他精血相助,立刻爆發出百丈高的青色霞光,一同朝著馬慶德撞去。
短短一瞬的功夫,場中形勢逆轉。
原本穩穩壓製眾人的馬慶德,居然被一首古怪的琴音給破了神通!而此時又被宋茹、李元基還有那藏在暗中之人聯手進攻,一時竟是無法招架了。
砰!
隻聽一聲巨響傳來,半空中的紅色法印轟然崩碎,馬慶德整個人向下跌落,身上衣衫破碎,披頭散發,看上去狼狽不堪。
與此同時,一個女子的身影,從下方的殘破宮殿之中向外飛出,很快便來到了眾人的眼前。
此女身材曼妙,雙眼靈動,淡黃色的碧霞羅配上一條雪白長裙,看上去典雅而又脫俗。
“‘妙玉玄音’!你是玉竹山的人!”
馬慶德瞪大了眼睛,此時全無風度可言,一隻手指著剛剛出現的女子,口中怒喝道:“你們玉竹山的修士怎敢在我天河城放肆?”
“嗬嗬,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自稱‘馬慶德’?”
剛剛出現的黃衣女子譏諷一笑,接著轉身向宋茹和李元基施了一禮,口中輕聲道:“小女子樂飛揚,見過無雙城與七星城的道友。”
“樂飛揚?”
李元基眉頭一挑,有些驚訝地說道:“你不就是那個春江閣的閣主嗎?據說你與馬慶德乃是故交,那春江閣雖然是馬慶德的產業,但其實都是由你在打理。”
“不錯!”
樂飛揚點了點頭道:“在下正是春江閣閣主,也與‘慶德真君’是故交好友。”
“那你..........”
宋茹瞪大了眼睛,明顯想說:“那你還幫我們對付馬慶德”,但後麵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嗬嗬,諸位不要誤會,眼前此人根本不是馬慶德!”
樂飛揚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慶德真君’前幾日就被人引出城去了,此人居心叵測,設局將你們引到這裡,又假扮成馬慶德樣子,趁你們火並之時出手偷襲。這些都是為了栽贓嫁禍,好挑起七星、天河、無雙三城之間的矛盾!”
她這一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裡麵的內容卻是駭人聽聞,宋茹、李元基等人聽後,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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