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好自為之。”
項安聽後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而是駕起一道遁光轉身就走,也從傳送法陣離開了血月山。
至此,一場冥獄中的滔天禍劫,就這麼平息了下來。
聶子明看了看五色神光中的人影,嘴唇微張,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對方隨意地揮了揮手,似乎並不想多言。
下一刻,南陽峰上光華一轉,五色神光和那個人影,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山頂,聶子明心緒不定,暗暗忖道:
“冥獄之中,何時多了這般厲害的一個人物?此人若是有心爭霸,恐怕四大盟都將儘歸他所有............”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看底下的血月盟修士,隻見大部分人都有傷在身,不過還好戰死者不多,大部分人還是活了下來。
“今日一戰,總算是得了那人出手相助,否則血月盟根基儘毀,恐怕真的要從冥獄中除名了............也罷,那些事情暫且不去想了,還是先解決眼下的爛攤子吧。”
聶子明長歎一聲,從半空中按落了遁光,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
就在血月盟眾人全力救治受傷之人的時候,血月山某個僻靜的山洞之中,卻有一個人影悄然出現。
此人看上去年約二十,身姿挺拔,灰衣長衫,正是已經閉關長達百日之久的梁言。
就在不久之前,他終於如願以償,結成了五轉金丹。而破關之時,正好遇上項安率眾來犯。
若在平時,梁言並不會管這種閒事,但這次不同。他因為玄天之土的關係,已經和血月山有了一段因果。
所以他決定出手幫血月山一次,了斷這個因果。
如今狂獅盟的修士大軍已經撤退,他和血月盟之間也算互不虧欠了,但梁言卻並未就此離開,那是因為他還有一段因果未了。
此時此刻,山洞之中,一名儀表端莊,姿容不俗的黃衫少女正盤膝而坐,雙目緊閉,似乎在修煉什麼功法。
梁言的到來,無聲無息,根本沒有引起一絲波動。即便他都已經站到那少女的麵前了,對方仍然沒有半分察覺,依舊在閉目打坐。
令狐玉.........
此女在他成就金丹大道的路上,也算是結下了一段因果。
梁言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沒有出聲,而是單手一揮,一個翠玉木盒憑空出現在了石桌之上。
接下來,他稍稍思忖了片刻,又單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將一柄折扇靈器同樣放在了石桌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梁言沒有絲毫停留,單手法訣一掐,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修煉中的令狐玉睫毛微微閃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她輕輕睜開了雙眼,隻見距離自己不遠的石桌上,居然多出了一柄靈氣盎然的折扇和一個翠玉木盒。
“咦?”
令狐玉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剛才有人來過了嗎?我怎麼沒有半分察覺。”
她站起身來,走到石桌的旁邊,將那柄折扇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絲喜色。
“居然是極品靈器,而且十分契合我的功法屬性!”
令狐玉按捺住興奮的心情,又把另外那個翠綠木盒打開,隻見裡麵裝的都是靈材和丹藥,其中還有許多極其珍貴、平日裡她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這些靈材和丹藥,從煉氣期到築基期竟然應有儘有,幾乎滿足了她和兩個弟妹修煉的所有需求。
令狐玉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會有這種好事落在她的頭上!
她也是冰雪聰明之人,隻是稍稍思忖了片刻,就已經有了猜測。
“難道會是他?”
想到這裡,她那早已平靜的心境,又泛起了陣陣波瀾,許久許久之後,令狐玉忽然笑了起來:
“這就算作是臨彆贈禮了?以後我們應該不會相見了吧..........雖然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但玉兒會誠心叩拜,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夠問鼎大道...........”
.............
梁言離開山洞之後,直接駕起一道遁光,向著血月山的外圍飛去。
血月山周圍遍布劇毒之氣,即便是項安這樣的金丹修士,也不敢直接硬闖,而是通過裡應外合奪取了傳送法陣的控製權,這才敢率領大軍入境。
但如今已結成金丹的情況下,梁言對這毒氣絲毫不懼,紫雷天音劍和黑蓮劍雙雙在前開路,將沿途的毒氣儘皆斬散。
而梁言自己則將“諸法空相”施展開來,一層厚厚的金色光幕將他整個人護在中間,一路風馳電掣般地穿過了血月山的毒霧屏障,向著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半個月後,飛星盟的星河宮中,一個灰衣長衫的男子負手而立,正對著一個緊閉的洞府微微發呆。
此人正是一路趕來的梁言。
他在血月山結成金丹,了卻因果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回來星河宮看看無心。
按道理說,如今十五年過去,無心這魔女也應該出關了才對。
然而到了這裡他才發現,整整十五年過去,這洞府的大門居然從未打開過,無心依舊沒有出關!
“難道是她修煉上出了什麼岔子?”
梁言看著緊閉的大門,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ps:梁言終於結丹了,說實話,竹子激動了好久,心情也很難平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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