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場眾人同時變了臉色,而蕾雅則一臉驚怒地說道:“老首領在世時,那天鷹幫與我們最是交好,怎麼如今卻要落井下石?”
毛越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恨恨說道:“天鷹會那個姓馮的,當年突破聚元境後期的瓶頸時,還曾經受過我們老首領的幫助,沒想到如今卻恩將仇報!”
梁言聽了他們的議論,不由得眉頭微皺,問道:“這天鷹會是什麼來頭,那礦脈又是什麼?”
“啟稟尊使。”
毛越上前一步,緩緩說道:“礦脈產出的就是仙石,當年老首領在世時,我們雲煙會曾經把控了三條小型支脈。老首領仙逝以後的頭兩年,周邊勢力還顧忌同盟情誼,不敢對我們明目張膽的出手,可到了這第三年,他們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了............”
“不錯。”一旁的蕾雅點了點頭道:“我們的三條礦脈,已經被寒石會和聖靈會各占了一條,如今這天鷹會攻打的銅環山礦脈,就是我們雲煙會的最後一條礦脈了。”
毛越和蕾雅把情況說了個明白,大廳中剩下的眾多修士也議論紛紛,不少人都怒斥天鷹會忘恩負義。
梁言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先安靜下來,緊接著又轉頭看向了進來報信的青衣修士,開口問道:“天鷹會來了多少修士,具體都是何修為?”
青衣修士立刻答道:“來的人不多,大概二十多個,但領頭的三人,卻都有聚元境的修為。”
梁言稍稍沉吟片刻,又問道:“那三人是什麼來曆,你可看清楚了?”
青衣修士點頭道:“為首的那人叫馮玉,乃是天鷹會首領的獨子,修為剛剛到達聚元境初期。至於另外兩人,一個叫駱阿,一個叫淩濤,都是天鷹會的長老,修為也都在聚元境中期...........”
他說到這裡,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梁言何等精明,立刻就看出來他還有話沒說完,當即開口道:“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是!”青衣修士恭敬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馮玉打殺了看守礦脈的黃毅道友後,氣勢十分囂張,公然叫囂要收編我們整個雲煙會,還說要讓蕾雅道友做他的............做他的小妾............”
“小人得誌!”蕾雅臉色鐵青,恨恨的一拍身後座椅,把整張雕花木椅拍成了粉末。
“當年他還未進階聚元境時,來我們雲煙會都是畢恭畢敬,見了老首領也是點頭哈腰,馬屁不停,沒想到今日變臉如此之快!”毛越亦是有些無奈地說道。
“好了,諸位勿憂!我梁某既然接任了雲煙會的尊使一職,此事就責無旁貸。蕾雅,你點出幾人,我們立刻趕往銅環山........”
“我也要去!”
不等梁言說完,無心便搶著說道。
“區區幾個聚元境中期的修士,還不需要你出手,替我坐鎮雲煙會就好了。”梁言暗暗傳音說道。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也罷,不去就不去,不過你可彆被某個騷蹄子給勾了魂去了!”無心傳音回道。
梁言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領著蕾雅幾人和前來報信的青衣修士,一同出了議事閣,駕起遁光朝遠處飛去了。
銅環山距離雲煙會的老巢並不遠,可以說是三條礦脈中最近的一條,幾人僅僅飛了小半天的功夫,就遠遠看見了一條土黃色的山脈。
“就是那裡了!”蕾雅的聲音不大,卻隱隱有一絲激動:“這是我們雲煙會的最後一條礦脈,若是連這裡都失守,恐怕人心就散了。”
梁言沒有說話,依舊駕馭著遁光向前飛遁,過不多時就看見了一個巨大的礦坑,礦坑周圍有三十多個修士把守,其中有十多人都是築基期修為,剩下的則是煉氣期修士。
這些人身上都已經負傷,有些傷勢嚴重的,已經全身血汙,倒在了地上。
而在半空中還有一群修士,各個耀武揚威,位於最前麵的一人,身穿一套褐色長衫,麵皮白淨,眉眼清秀,看上去十分年輕。
此人正把玩著手裡的一柄小刀,那小刀的刀刃呈現紫紅色,刀柄上刻有一隻蒼鷹,此刻在他的掌心中上下翻飛,好不靈動。
“怎麼,你們這些死腦筋,還沒想明白嗎?”
少年的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一絲譏諷之色,笑道:“你們雲煙會大勢已去,識時務者現在就歸順我們天鷹會,否則將來連做牛做馬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這話剛一出口,底下那些受傷的修士就各個神情激憤,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修士怒斥道:“呸!就你們這群白眼狼,還想要我們做牛做馬?我做你爹還差不多!”
那少年聽後並不生氣,反而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拍手笑道:“褚開山,本爺就欣賞你這種牛脾氣,聽說你這頭蠻牛在雲煙會還有一個道侶,長得細皮嫩肉。你放心,你死之後,本爺自會好生待她的。”
被稱作褚開山的修士聽後,腦袋“嗡”的一聲,一股怒火就從兩肋竄了上來。
他豹眼圓瞪,臉上青筋暴出,怒喝道:
“呔!上天何其不公,使無恥小兒得道!姓馮的,我褚開山今日就算戰死,也要讓你們付出點代價!”
褚開山話音剛落,就化作一道黃色遁光直衝向上,手裡兩把開山大斧一左一右,向著長衫少年猛劈了過去。
那少年見狀微微一笑,沒有祭出任何法寶,隻是懶洋洋地一拍腦後,便有一隻蒼青色的雄鷹從他背後飛出。
褚開山剛剛飛到半空,就被這隻靈力所化的雄鷹截住,雙方交手了幾個回合,褚開山的雙斧便被打落,整個人從半空中栽落了下來。
“哈哈哈,褚開山,你也就這點本事!當年我還沒有突破聚元境的時候,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如今我修為大進,而你卻隻是喪狗一條了!”
長衫少年張狂大笑,似乎把以前所受的氣都出了回來,他指了指自己的腳下,忽的大喝道:“彆說小爺不給你們機會,無論是誰,隻要願意從小爺的腳下爬過去,小爺都可放他一條生路!”
“哦?”
長衫少年的話語剛落,就有一個聲音冷笑道:“原來這位道友喜歡‘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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