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苛!”
那團濃霧之中,發出了幾個詭異的音節,然後便逐漸變淡,最終消失在了房梁之上。
偌大的房間之中,又隻剩下了紫衣女子一人,她的目光淡然,越過閣樓的窗戶,落在遠處的白雲之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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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此刻,正如一個傀儡般,跟在了家若煙的身後。
這女魔一臉興奮,滿滿都是大仇得報的得意表情,時不時還數落梁言幾句,大意就是當初的他如何如何威風,而現在還不是成了自己的階下之囚、掌中玩物!
她越說越難聽,若不是紫衣女子曾經嚴令過她,不得對梁言出手,隻怕此刻已經拳打腳踢,把之前從梁言身上受的氣都撒回去了。
“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當初但凡對你姑奶奶好一點,今天我也說不定會幫你求個情。哼哼,落在我姐姐手裡,就等著化為一堆枯骨吧!”
家若煙說完這話,就把梁言推給了地牢外麵的駝背獄卒,自己轉身離去了。
這個駝背老者眼神陰狠,看了梁言幾眼,忽的嘿嘿一笑道:“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嘖嘖,臭小子,這一趟風流快活也算夠了本吧?接下來就安安心心地受死吧。”
獄卒說罷一腳揣在了梁言的身上,把他重新踹入了地牢之中。
熟悉的陰暗之力席卷而來,梁言才回複沒有多久的肉身之力,又被迅速侵蝕,重新降到了練氣巔峰的水平。
他此刻渾渾噩噩的樣子,雙眼無神,猶如行屍走肉,隻是跟在獄卒身後,默默地走進了自己的牢房。
“哢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卻是那獄卒將牢房給鎖上了。
這個臉色陰狠的駝背老者,又最後看了梁言一眼,露出一絲嘲弄的神色,然後便轉身離去了。
隻是他卻不知道,就在自己走後沒有多久,牢房中那個原本毫無生氣的灰衣男子,眼珠卻緩緩轉動了一下。
一縷神光從他的眼中透出,蒼白的皮膚也漸漸有了血色。
“好險..........”
梁言晃了晃腦袋,轉動了一下手腳,又重新恢複了往昔的活力。
“沒想到這浣溪山莊的莊主,居然是一個真正的魔族,而且還是家若煙的親姐姐!”梁言喃喃一聲,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此女的勾魂媚術實在是不可小覷,任憑我有‘混混功’此等佛門神通,居然也是抵擋不住.........”
其實剛才梁言飲下紫衣女子的杯中之酒後,就已經是魂不守舍,即便“混混功”全力運轉,也根本無法抵擋這魔頭的媚功。
紫衣女子打入梁言體內的魔印,需要他全身心的認同,才能發揮作用。而事實上,紫衣女子也的確做到了。
隻不過在魔印入體的關鍵時刻,天機珠中鎖住的那個“魔”字卻忽然自行運轉,生出一股龐大的吸力,竟然硬生生地把這個魔印給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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