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街道上人來人往,有不少年輕修士出入這座高塔,顯然都是奔著交流會去的,其中有不少女修的確生得貌美如花,身邊也不乏一些追求之人環繞。
但梁言心中早有所屬,況且他心高氣傲,自然也不會去招惹這些所謂的“仙子”。
便在他左右環顧之時,忽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此人一身白袍,作書生打扮,居然是他前不久在青羽劍宗遇到的“書劍堂”首座蘇嶽!
“這倒是怪了!”
梁言微感驚訝,在心中暗暗忖道:“那青羽劍宗不是已經被‘索命齋’的修士逼得封山謝客了嗎?怎麼還會在這種大敵當前之際,把門中聚元境的長老派出,帶領弟子參加什麼雙修大典?”
要知道梁言雖然一路喬裝步行,但距離他離開青羽劍宗,也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青羽劍宗不可能就擺脫了“索命齋”的糾纏吧?
就在他疑惑之時,那蘇嶽已經向自己身後的三名弟子吩咐了幾句,便轉身向著高塔內部走去了。
剩下的三名青羽劍宗弟子,修為都在築基中期左右,蘇嶽離開之後,他們也少了一些拘束,在原地互相攀談了起來。
“三位道友!”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三名青羽劍宗的弟子都是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灰色衣衫,長相憨厚的高大青年正站在一旁,對著他們連連作揖道:
“在下湖心宗長老張大牛,看幾位道友的穿著打扮,莫非是出自鼎鼎大名的劍修宗門青羽劍宗?”
這幾個築基期的弟子看著年輕,但其實修道都已經超過百年,青羽劍宗雖然實力不弱,但卻偏居一個小國,他們平日裡在外行走,也沒少被一些大國修士所輕視。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主動問候,而且語氣還頗為尊敬,這使得三人都對這個長相憨厚的年輕漢子起了好感。
“沒錯,我等正是青羽劍宗的弟子,見過張道友了!”為首的一個青衣弟子嗬嗬笑道。
幾人互相攀談幾句,很快便熟稔起來。
梁言本來就善於洞悉人心,再加上自身也是劍修,對青羽劍宗又頗為熟悉,那三名弟子很快就把他引為知己,甚至還提出要一起飲酒論劍。
他眼看時機成熟,就急忙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幾位,實不相瞞,青羽劍宗乃是我們南垂劍修心目中的聖地。就在不久前,我還特意去拜訪過一次,但那時候貴宗分明已經封山謝客,怎麼今日居然還有閒情參加這個雙修大典?”
為首的那個青衣弟子聽後,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半晌後才答道:
“張兄有所不知,我宗之所以封山謝客,全是因為翼國新晉崛起的魔修勢力‘索命齋’,此宗霸道無邊,大有和我們不死不休的趨勢。”
說到這裡,那個青羽劍宗的弟子忽然聲音放輕,接著道:“然而就在不久前,這‘索命齋’居然於一夕之間,被人屠了滿門!”
“什麼?”梁言臉色一變,問道:“是那個勢力有如此魄力?”
這下那個弟子的臉色更加古怪了,好半天後才湊了過來,低聲道:“此事雖然不是什麼隱秘,但也請張兄不要四處宣揚,其實那屠滅‘索命齋’全宗上下五百多名修士的,僅僅隻有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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