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劍寒一劍斬殺了閻達,也並未就此離去,而是放出了自己的神識,將引劍池的裡裡外外,包括這條棧道的前後都探查了一遍。
良久之後,才見這位青羽劍宗的宗主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右手大袖一拂,便有無數細碎石塊從地上飛起,紛紛填補到了那個引劍池外的洞口上。
原本被閻達擊碎的石門,此刻又恢複如初了。
沐劍寒做完這一切後,又審視了此地一會,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破綻,於是單手掐訣,化作一道霜白流光,瞬間就走了個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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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引劍池中,梁言默默地隱藏在一個角落之中,根本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剛才沐劍寒的神識湧入引劍池,仿佛大海驚濤,淵深無比!
梁言縱然有天機珠和“緣木道”法術相助,卻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瞞過此人,隻有儘一切手段壓製自己的氣息,希望不被這位青羽劍宗的金丹劍修所發現。
好在沐劍寒事先並不知道此處還有彆人,他從蘇嶽等人的話語中,先入為主的以為這闖入禁地之人隻有閻達一個。
隻是出於謹慎之下,沐劍寒才放出神識查看,所以並未動用什麼特殊的手段。
而梁言的“緣木道”法術亦是傳自雲罡宗的金丹期宗主山何在,其中神妙變化之處,自然不用多說。
有這些原因在,梁言才能險之又險地瞞天過海。
隻不過沐劍寒離開此地之後,梁言卻還是隱藏在引劍池的一角,彆說出來尋找那傳說中的引劍石了,就連動都沒有動過一下。
擔心沐劍寒或者青羽劍宗的幾位掌座重新回來查看,固然是一個原因,但其實真正讓梁言待在原地不露麵的,卻是另外一個原因:
這方小小的池塘之中,還有第二個人在場!
他就這樣全力運轉天機珠和“緣木道”法術,始終讓自己保持著隱逸狀態,整整持續了十天的時間。
這十天內,梁言站在他隱藏的地方,彷如一個石人,根本連動都沒有動過。
可他的“混混功”卻在不停運轉,一直探查著這個並不算太大的“引劍池”。
就在第十天傍晚,忽然從池水旁的一塊巨石上傳來一聲輕笑:
“噗!你倒是滑頭得很,咱們就這樣乾耗著也不是個事,不如大家現出真身,坦誠相見如何?”
這個話音剛落,就在巨石之上顯露出一個人影,是個十來歲的女孩,身著紅衣,長發披散,一對雪白赤足在池水之上晃晃悠悠,臉上則是一副天真調皮的模樣。
梁言瞳孔一縮,此女竟是和他在同一地方被引入宗門,後來也通過了木人巷考核的家若煙!
“居然是她!”梁言的臉上有些驚訝之色。
其實,剛才他在闖入引劍池的一瞬間,就發現自己大意了!
原本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就是那個黃雀,可沒想到黃雀之後,還跟了一個黃雀!
而且這名修士和他一樣擅長隱匿氣息,之前梁言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閻達身上,居然沒有注意到此人的存在。
就在他悄無聲息地進入引劍池的洞口之時,忽然發現自己身後那一瞬間流露出的氣息,這才知道這小小的引劍池中,居然還進來了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