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他們發動大陣,那我們也不是危險了?”餘如心皺眉問道。
梁言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如此,所以我們要在他們發動大陣之前,進入‘血魔台’,阻止這座法陣的運行!”
餘如心聽後,又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們倆個都隻是築基期的修為,而對手之中,卻是有聚元境修士的存在,單靠我們倆人恐怕無法成事吧?我建議還是先向宗門稟告消息,多請一些師兄師姐過來支援。”
“來不及了。”梁言臉色平靜地說道:“京城中的傳訊密室已經被我用過一次,下次再用就要半年之後了。如果我們現在回宗求援,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大陣早就開啟了!”
“而且我之前以巡境使的令牌發出召集令,我轄區類的幾位監察師兄雖然也在趕來,但到達京城最快也要五日的時間。”
其實梁言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剛才通過搜魂徐向,得知阿呆已經被這些人抓走,而且還被押送到了“萬靈化血陣”主陣的“血魔台”作為祭品。
若是此刻棄他而去,那阿呆必死無疑!
餘如心聽後,臉色有些難看,喃喃道:“難道就真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倒是還有個辦法。”梁言輕輕一笑道:“根據我剛才搜魂得知,兩天之後,這幫修士將會把分散在京城各個陣眼的鎮守使全都召回‘血魔台’,輔助他們的上使完成血祭,進而發動大陣。”
“而我們可以趁此機會混入‘血魔台’,也不需要與他們硬拚,隻要找準機會破壞大陣樞紐,就算完成任務了!”
餘如心聽得微微一愣,先是思忖了片刻,繼而麵露堅毅之色地說道:“這幫修士草菅人命,禍害人間,實在是天理不容!既然梁師兄都願意不顧自身安危,隻為破此大陣,那師妹自然也不會退縮,餘如心願意追隨師兄闖一闖這‘血魔台’!”
梁言見她義正言辭的模樣,忍不住想起了當年的李希然,不過他之所以執意要潛入“血魔台”,倒不是為了京城內的蒼生百姓,而是為了與阿呆之間的約定。
他或許沒有豪言壯誌,不會心懷天下,但卻有著自己的傲氣,以及做人的底線,可能也就是僅此而已吧。
餘如心此刻想了想,又問道:“但我們兩個要怎麼潛入‘血魔台’呢?”
梁言微微一笑,忽然單手掐訣,在原地輕輕一轉。
隻見青色煙霞繚繞,片刻之後,就見一名中等個子,皮膚略黑的白袍男子出現在了餘如心的麵前。
此人正是已經死去的謝姓修士!
“梁師兄,你........”餘如心也不笨,馬上就想到了梁言的用意。
白衫男子嗬嗬笑道:“從現在開始,我叫謝安,你要叫我謝師兄,咱們兩個都是蠱使一脈的傳人。”
餘如心眨了眨眼睛,也學著梁言,催動起“緣木道”的法術,把身形一轉,就化為了一名身材偏瘦,穿著青衣的年輕男子。
這青衣男子向著梁言拱了拱手道:“徐向見過謝師兄!”
洞穴中的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抬手,就見徐向和謝安的儲物袋各自飛出,分彆落到了兩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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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言和餘如心商定計策的同時,遠在玄武區的一條偏僻小巷中,卻傳來了陣陣低沉的聲響。
隻見小巷的儘頭,赫然多出了一個三尺見方的深坑,而在深坑的儘頭,則有一高一矮兩個女子的身影。
高個女子身穿灰布麻衣,麵相略帶憨厚,頭上還長著兩個圓圓的耳朵。最詭異的是,她的雙手此刻比常人大了一倍,而且遍布灰毛,正在不停向下刨土。
而在她身後站著的,卻是一個年方及笄的妙齡少女,身穿一套青色長袍,此刻正呆呆地看著前麵的高個女子,口中喃喃說道:
“以前隻知道老鼠會打洞,沒想到熊也會的嗎?”
她話一出口,就自覺失言,偷偷瞥了前麵的女子一眼,見她臉色並無異樣,才又開口說道:“熊姐姐,照你這麼挖下去,咱們什麼時候能到?”
熊月兒聞言停下了動作,用一隻大熊掌撓了撓頭道:“俺也不知道,不過根據俺感知的距離來看,至少挖到天黑都是挖不到的。”
青衣女子自然就是苗素問了,她聽了熊月兒的話,心中一陣沮喪,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塊上,歎氣說道:
“就咱們這個笨辦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你朋友咽氣前趕到。”
熊月兒又撓了撓頭,問道:“那素問妹妹可有什麼好辦法?”
苗素問被問得一窒,她雖然自覺聰慧,智計不俗,但自己兩人修為太低,對方隨便一個守衛都能輕易捏死她們。
在這種懸殊的實力麵前,苗素問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麼妙計來。
熊月兒看了苗素問一會,見她沉默不語,也就不再發問,隻是轉過頭去,又揮動起一雙熊掌,向著下方猛挖。
這洞中的兩女,幾乎是兩個極端。
苗素問心思靈巧,活潑好動,可一旦遇到無法走捷徑的難題時,就會心生氣餒,以至於停步不前。
而熊月兒卻恰恰相反,她雖修煉超過百年,但心智卻實屬一般,蠢頭蠢腦幾乎令梁言都有些厭煩。不過此女卻是一根筋,一旦認準了一個方向,就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下麵關押的那人真的如此重要嗎?需要你冒著幾乎必死的危險下去營救?”此時苗素問忽然問道。
熊月兒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還是不停揮舞著熊掌向下刨土,同時點了點頭道:“當年要不是得她點撥,隻怕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隻會打洞睡覺的懶熊,哪裡還有這百年的修為?”
熊月兒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又一拍腦門叫道:“哦,不對!如果沒有她,我現在已經如彆的熊一樣,早就老死了。”
苗素問聽後,翻了翻白眼道:“知道了,知道了!這人是你的大恩人,咱們是非救不可的!可惜我的穿牆術隻能穿過短短幾寸的土牆,不然就帶你一路向下遁去。”
她話一說完,就站起身來,也把靈力灌注到雙手,學著熊月兒的模樣,開始朝下方刨土。
熊月兒心有所感,回過頭來,正好對上苗素問清澈明亮的雙眼。兩人相視片刻,都是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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