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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齊吳迪的想法,注定是不能如意了。
他平素自負棋力了得,四處找人鬥棋,自以為整個越國之中,已經沒有人可以與他匹敵。這次千方百計地混進“品茶會”,也就是想找找樂子,看能否遇上幾個水平不錯的,拿來消遣消遣。
沒想到這一次是真的被“消遣”了。
梁言以棋、陣入道,雖然在弈星閣被朽木生虐了好幾年,但與這齊吳迪之流比起來,卻要強上三分。
兩人初時都是你來我往,互有攻伐。但等到兩百手以後,齊吳迪就已經是苦思冥想,半天才落一子,而梁言卻依舊輕鬆如常,落子如飛。
等到第三百三十六手的時候,齊吳迪已經額頭冒汗,舉棋不定,苦思良久之後,忽然伸手一推棋盤,叫道:
“不下了!不下了!臭小子好沒道理,我老齊下不過你!”
他投子認輸,把身形一轉,人已經跳出了亭外,隻留一個聲音叫道:“等你比賽過後,老齊自會去找你履行賭約!”
旁邊的宮女見這中年儒生說走就走,都不由得麵麵相覷,但她們也知道這裡奇人太多,也不去閒言碎語,而是走到竹架邊上,把那塊刻有梁言名字的木牌又往上掛了一層。
來棋藝軒參賽的總共有一百二十八人,經過了五輪鬥棋,到了此時還留在亭中的,就隻有四人了。
剩下這四人,還有一人會被淘汰,剩下三人都可入宮麵聖。
梁言剛剛在石桌前坐定,對麵就走來了一個身穿藍袍,頭戴綸巾的瘦弱書生。
此人長相頗為秀氣,舉止也是文質彬彬,身旁還帶了個侍女。
那侍女個子頗高,身穿一套灰布麻衣,頭上不知為何帶了一頂圓帽,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此處人多,剛才梁言一心對弈,還沒有注意到這兩人,但此刻雙方同坐在一張石桌前,梁言的臉上就不由得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那瘦弱書生見梁言臉色怪異,就開口問道:“在下胡林,不知這位兄台有何指教?”
梁言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指教談不上,我就是好奇,如今的精怪怎麼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潛入皇宮重地!”
瘦弱書生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臉色大變,眼珠轉了又轉,直接連棋也不下了,轉頭就跑!
他帶來的那個侍女,明顯要蠢笨許多,此刻還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待看到那瘦弱書生已經衝出了棋藝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也向外逃去。
梁言不緊不慢,從石桌前站起身來,對苗素問叮囑道:
“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罷一拂衣袖,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棋藝軒中的宮女,此時都是麵麵相覷,她們怎麼也沒料到,原本要對弈的雙方,居然瞬間就走了個乾淨!
“這下可怎生是好?”其中一名宮女急道:“陛下可是要決出甲、乙、丙三人才行,如今前四位走了兩人,還如何比下去?”
另一名貌似頭領的宮女聽了,想了想道:“方才那位胡公子不是率先離開的嗎?就算他自動認輸好了。至於那位唐公子,他走得晚了一些,自然算是不戰而勝,成功晉級了,隻不過要把他的名字排在最末,算作‘丙’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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