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狗叔將那隻黑色的滑頭鬼封印進了壇子裡,不遠處的四個分岔口前,那些原本阻擋外人進入的淡藍色光幕頓時一陣搖晃,顏色逐漸變淡起來。
狗叔眼角一瞥,不由得滿意地點點頭。
他將壇子收入儲物袋中,又從中取出一隻八卦寶鏡。
那寶鏡明亮異常,被狗叔法訣一引,從鏡麵上發出一道碗口粗細的土黃色光芒,徑直打在“試劍路”洞口的藍色光罩上。
原本看上去無法通過的藍色光罩,自從滑頭鬼被封之後,就黯淡不少,現在再被狗叔的寶鏡照射,居然緩緩地撕開了一條細小的裂縫。
狗叔見狀眼神一亮,立刻貓腰弓背,同時腳底一蹬,就化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徑直穿過了藍色光罩。
他在光罩內側重新落定,同時回手一招,那麵八卦寶鏡立刻呼嘯而來,幾乎是在藍色關罩重新合攏的瞬間堪堪穿過,又重新回到了狗叔的手裡。
接著此人身形一閃,便徹底消失在了“試劍路”的洞口內。
..........
對於外麵發生的一切,梁言自然不會知道。
他此時正走在“試劍路”的通道之內,這條路雖然漫長,但沿途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石壁,根本沒有任何機關陷阱,倒也走得輕鬆。
如此大約行了半炷香的時間,前方豁然開朗。
隻見是一個高約數十丈的地下溶洞,而在不遠處的黑暗中,正不斷有奇怪的聲音傳來。
此處雖然昏暗,但並沒有什麼禁製,梁言抬手打出一道法訣,立刻將周圍的黑暗照亮。
他此時眺望過去,這才驚訝的發現,那發出聲音的東西,居然是一塊高有三丈、五人合抱的黑色巨石。
巨石中間有一個他看不懂的字符,正在不遠處忽明忽暗,散發出極其微弱的光芒。
“這個.......難道是劍鳴聲?”
以梁言的見識,自然不理解為何一塊石頭可以發出劍鳴之聲,但他就算再蠢也明白,此地傳承肯定與這塊巨石有關。
梁言按下心中諸多思緒,又抬步向著那黑色巨石走去,等到了近前,這才發現這巨石背靠著溶洞石壁,而在石壁之上,還雕刻著一尊高約七丈的人像。
此人背負寶劍,盤膝而坐,左手豎掌於胸前,右手則掐了個古怪道印。
雖然隻是一副壁畫,但其雙眼之中不怒自威,便是梁言看了也覺心頭一突,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情。
“是墓主的壁像,與之前在大廳中看到的老者雕像是同一人!”
“隻不過之前的雕像看上去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而此處的壁像,則明顯憔悴許多,卻不知是為何?”
梁言心中暗暗思考的同時,目光在石壁上一掃,這才發現壁像兩側,居然裂石成文,龍飛鳳舞的寫著兩行大字。
他剛才被壁像中人的目光震懾,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此時抬頭細看,隻見左邊寫的是:
“一法傳四人,殊途或同歸。玄功出道藏,吾教顯威名!”
而右側刻的是:
“命裡剛帶煞,劫數自難逃。坐化南垂間,災禍鎮千年!”
梁言看著石壁刻字,心中暗道:“此地主人,應該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得已才坐化於南垂的。嗯,這前麵都好理解,隻是這最後一句,災禍鎮千年,又指的是什麼呢?”
這處秘境,存在了也不知多少歲月了,這千年前的留字,自然也不是梁言這樣一個練氣小輩可以讀懂的。他思索片刻,便即釋然,轉而又向那塊黑色巨石瞧去。
隻見那塊黑色巨石之上,竟有無數深淺不一的劃痕,這些劃痕縱橫交錯,氣流從上麵拂過,發出一聲聲劍鳴。
梁言抬頭凝視巨石中間的那個古怪符文,那古怪符文也似乎在凝視著他。
片刻之後,那符文忽然一陣晃動,接著居然如水一樣地融化開來,最後化為了四行古篆小字。
梁言瞧著那四行小字,口中喃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