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腰間的儲物袋中忽然爆發出一陣紫金光芒,緊接著袋口一鬆,某樣東西居然從中自行飛出,轉眼間就到了趙尋真的頭頂!
那東西散發出灼灼金芒,一道道流光四散而下,化為一層金色水簾,將趙尋真徹底籠罩在其中。
梁言定睛一看,這半空中的物事,赫然正是他得自血狂,後來又在“周天顛倒陣”中點亮了燈芯的紫金琉璃燈!
那半空的金色光芒如水般緩緩流動,安靜而又祥和。
趙尋真手中的藍色鬼火一碰到這金色流光,就好像如臨大敵般地重新沒入她手掌,躲在趙尋真體內不敢出來了。
“六塵生滅燈!”
趙尋真抬頭仰望半空中的灼灼金芒,失聲叫道。
梁言見狀立刻收了神通,在她麵前三丈之地停下,沒有再繼續出手,而是眉頭微皺的盯著眼前少女。
至於那布滿石台的黑色藤條,此刻也都紛紛倒伏在地,最終消失不見了。
“你認得這法寶!”梁言忽道。
趙尋真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六塵生滅燈出自佛門大宗羅天宗,小女子豈能不知。梁兄既然有此等寶物,尋真又怎麼會是對手。”
梁言看了她一眼,麵色古怪道:“實不相瞞,我根本還無法駕馭此寶,剛才一切都是它自發而動的。”
“罷了!”
趙尋真長歎一聲道:“生死有命,今日喪於梁兄之手,我也無話可說,動手吧!”
說著兩眼一閉,螓首微抬,居然真的引頸就戮了。
梁言看著眼前少女,沉默半晌,忽的悠悠開口道:
“其實也未必沒有彆的辦法可行。”
此言一出,趙尋真立刻睜開雙目,不過她隻是掃了梁言一眼,就又苦笑著說道:“哪裡還有彆的辦法!隻要不決出生死,那傳送陣上的禁製就根本不會打開。”
“我倒是想到了一條生路,隻是可能要委屈姑娘了。”
“你當真有辦法?”趙尋真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梁言沉吟半天,似乎在斟詞酌句,最後緩緩道:
“這裡應該是感應到隻有一人氣息的時候,便會打開傳送陣上麵的禁製。我在想,若是一個禦獸修士經過這裡,他雖有無數靈寵,但也隻會算作一人吧。”
“什麼!你要我做你的靈寵!”趙尋真麵色大變,一道紅暈自頸後蔓延至耳垂,整張臉頰轉眼間就通紅一片了。
“不可能!且不說我願不願意,就說此地主人修為何等高超,他所設下的感應法陣,又豈會分不出是人還是靈獸?”
梁言聽後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他說著手中掐訣,隻見一顆黑白兩色的珠子從他丹田之中飛出,盤旋在兩人中間。
“此物名為天機珠,有遮蔽天機的作用,我若全力施法,應該能將你的修士氣息遮蔽。隻是你得讓我施法,認我為主,這樣就可以作為我的仆從隨我脫困。”
趙尋真被他說的一愣,轉頭將信將疑地盯著半空中的圓珠,口中喃喃自語道:
“這樣就能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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