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梁言倒吸一口涼氣,這灰黑蛐蛐看著沒什麼威力,沒想到居然勇猛如斯,一路追著金牙蛐蛐連咬帶踢,幾乎打得金牙蛐蛐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小子你上當了!”到了此時,馬元才開心地笑出來。
要說這馬元修仙之前,本是一地痞混混,後來恰逢弈星閣一個築基執事外出辦事,見他靈根勉強入眼,這才將其帶回宗門,傳以仙法。
若論這市井之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梁言還是比他差了一點火候。他剛才早就看破梁言計謀,故意裝作上當,其實是騙梁言自己去選那隻金牙蛐蛐的。
梁言到了此時哪還不知道,自己是設了個圈套給自己鑽了。
馬元心情大好之下,哈哈笑道:
“小子還是太嫩,豈不知蛐蛐有五不選:戰須短而細不選;翅色油滑不選;背空、肋細、腰硬不選;扁薄竄溜不選;色不純正不選。你這金牙蛐蛐哪裡都好,就是犯了赤色油滑這條,注定隻能做個陣前將軍,當不得大帥的。哈哈哈.......”
梁言瞥了場中一眼,麵色疑惑道:“照你這麼說,那你的這隻蛐蛐,可以說是渾身敗相,又如何當得了大帥?”
“這你就不懂了,此蟲名號‘八敗’!”
隻見馬元神色得意,搖頭晃腦的念道:“此蟲渾身皆敗相,萬中無一真荒唐。慧眼識珠休蒙塵,八敗俱全是蟲王!”
梁言被他說得一愣,苦笑一聲道:“如此說來,這倒是個蟲王囉?”
“沒錯,小子你敗局已定,‘雲道錄’師兄我就收下了,哈哈哈!”
“那可未必!”
梁言說著忽然伸手一指,一道藍光從其指尖發出,射入自己那隻金牙蛐蛐體內。那金牙蛐蛐忽然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兩腿頂住灰黑蛐蛐,反口向它咬去。
“小子,你耍賴!”馬元見狀怒喝道。
誰知梁言兩眼一翻道:“我可沒!我雖然不怎麼玩鬥蛐蛐,但也知道隻有規定場外之人不能出手殺死對方蛐蛐,沒說不能幫助自家蛐蛐吧?”
“你!.......”馬元被他說得一窒。
確實凡俗中隻是規定不能出手打殺敵方蛐蛐,卻沒說不能暗中幫助己方蛐蛐,但那是因為以凡人的手段,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眼見梁言的蛐蛐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將自己的蟲王打得節節敗退,馬元終於也忍不住伸手掐訣,朝己方蛐蛐打出一道藍光。
隻見兩個蛐蛐四條前肢上下翻飛,不時還有淡藍色的流光劃過,將地麵都劃出幾道深淺不一的痕跡。
到了此時,儼然不是蛐蛐比鬥,而是梁言與馬元在鬥法了。
隻是這以靈力灌注到蛐蛐體內,互相比鬥之事,卻不是看誰的靈力充沛,而是比的巧勁。須知蛐蛐不過一凡物,根本容不下太多靈力,運送靈力稍稍過頭便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二蛐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而站在圈外的兩人,同樣大眼瞪小眼,一副劍拔弩張之勢。
忽見那金牙蛐蛐低頭躲過灰黑蛐蛐的一斬,接著回身一踢,一道藍光斬在灰黑蛐蛐小腹之上。隻聽那灰黑蛐蛐慘叫不已,一路向後滾去。
“停停停!”
馬元失聲驚呼,連連擺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隻見其快步搶到圈內,抓起灰黑蛐蛐放到手心中,又觀察了半天,這才心有餘悸的將其收到小籠之中。
“承讓!”梁言臉上笑眯眯的一拱手道。
“唉,遇到你這麼個渾小子,真是晦氣!晦氣!”馬元說著往腰間儲物袋上一抹,接著一抬手,隻見一道毫光閃過,衝梁言飛來。
梁言伸手接過,隻見是一枚古樸銅錢,上麵刻著“天寶十一”四個字,正是天寶銅錢!
“沒想到這馬師兄人雖古怪,倒也算個言而有信之人。”梁言心中暗道。
他還想再說些感謝的場麵話,誰知那馬元看都不看他一眼,擺手道:“去去,東西你也拿了,趕緊給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梁言尷尬一笑,拱手道:“如此,就謝過馬師兄了,梁某告辭!”。
...........
當天夜裡,陣脈雜役宿舍中。
梁言盤膝而坐,在他的儲物袋中,靜靜地擺放著三樣物品,分彆是“靈猴酒”,“醉人香”和“天寶銅錢”。
“如此一來,三物便算都齊全了。接下來,便是靜等‘妙書法會’舉辦之日了。”
這樣想著,梁言開始閉目運功打坐,將自身狀態緩緩調整到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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