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賢侄不必這些俗禮,說起來我們也有一年多沒見了,賢侄最近修煉得如何?”林飛一臉和善的問道。
梁言聽後臉皮一紅,暗道:“梁言啊梁言,平時不見你上門,每次來都是有事相求。”他雖然是這樣想,可畢竟眼前之事攸關生死,也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弟子這些年來勤加修煉,未敢絲毫鬆懈,隻是前幾日在宗門任務中,被一妖人施法打中,體內多了一個紅色光團。弟子修為淺薄,始終無法將其驅逐出體外,特來請林師叔指點迷津!”
“有這種事!你們雜役弟子不是沒有接取宗門任務的資格嗎?”林飛驚訝道。
梁言苦笑一聲道:“弟子所言句句屬實,我之所以下山,其實是受了一位師姐的邀請,本以為是世俗間的簡單任務,卻沒想到有修道高人參與其中。”
林飛與藍衣女子對視一眼,忽的打出一道法訣。一道藍色流光從他手中射出,朝著梁言飛去。
梁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藍光侵入他的身體。
林飛手中掐訣不斷,眉頭卻越皺越深。如此過了片刻,忽然臉色大變,他手中法訣一引,隻見一道藍色光芒從梁言體內飛出,其尾部卻纏著一道紅光,藍光不受控製的在空中盤旋飛舞,而紅光則死死的咬住藍光的尾部,兩者在空中纏鬥不休,最終雙雙煙消雲散。
“這是什麼東西!”林飛駭然道。
“那東西被你打出梁言體外了?”一旁的周師叔問道。
“沒有,我隻是稍稍進攻了一下他體內的紅色光團,便被其反咬一口,分出一股靈力與我打入他體內的‘尋念訣’纏鬥起來。那紅色光團此刻仍在他的體內!”
“有這種事!”周師叔驚訝道:“莫非他體內的那個‘東西’還有自己的思想意誌不成?”
“這個倒不太好下定論,隻是此事太過詭異,說不得還要靠周顏你幫襯一下。”林飛說著看向她。
周顏知其心意,微微點頭。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古樸銅鏡,抬手打出一道法訣,銅鏡發出一道黃色光芒,照在梁言身上。
梁言眉頭微皺,隱隱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大廳眾人,都是同時望向那銅鏡。
隻見銅鏡之中出現一個紅色光團,正一脹一縮有節奏的律動著,就好像心臟一樣。眾人看後,腦中都浮現出那個古怪念頭:
“莫非這是個活物?”
林飛表情嚴肅道:“此物似乎對神識意念十分敏感,剛才我用‘尋念訣’渡入一道意念到你體內,結果剛碰到它便遭到激烈反擊,直接將我的意念驅逐體外。另外我看它現在移動的方向,似乎正是朝著你識海而去,若是讓它成功抵達,恐怕.......凶多吉少。”
梁言儘管早已猜到,此刻聽林飛一說,仍是不免冷汗直流。
周顏盯著銅鏡看了一會,忽然雙手放在胸前掐了個訣,手心中冒出一股寒氣。她口中低喝一聲,朝著銅鏡一拂。銅鏡中立刻冒出一股霜白寒氣,隨著周顏法訣變化,漸漸凝聚成一道寒柱,朝著梁言身上射去。
那寒氣一入體內,梁言便覺如墜冰窟,全身從頭到腳都好像被凍裂了。不過他卻死死咬住牙關,一聲不吭的承受了下來。
隻見銅鏡之內,那個紅色光團被寒氣包裹,脹縮幅度越來越小,終於被凍成一個冰塊,一動不動起來。
梁言雖然身體痛苦無比,眼睛卻一直盯著銅鏡,此刻見周顏的神通有效,不禁興奮的笑起來,他正要開口相謝,卻聽周顏搖頭道:
“不要高興太早,此術治標不治本,它並沒有被我完全凍住,隻不過行動暫時放緩了而已,若是一個月內無法根除,隻怕後果還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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