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言疑惑間,那靈泉之中又出現一道紫芒,向梁言激射而來,這次梁言早有準備,轉身讓開。誰知那紫芒有如長了眼睛一般,在空中一個拐彎,又朝梁言射來,而且速度更快了。梁言匆忙閃避,最終還是被紫芒追上。
紫色光芒一入體內,全身如墜冰窟,但梁言這次細心觀察,居然發現那紫芒竟似是被牽引一般,順著經脈向下,最後被丹田吸收。準確的說,是被丹田內的天機珠所吸收。
天機珠連續吸收三道紫芒,這時候微微震動起來,片刻後,從中吐出一股濃鬱至極的靈氣,緩緩向四肢百骸散去。
梁言大喜,雖然他到現在還不明所以,不過焉能放過如此良機。立刻盤膝打坐,運功煉化那股精純靈氣。
一夜下來,梁言體內靈力越發精純,經過他一夜觀察,得出一個推論,這些紫芒似乎是被天機珠吸引,從靈泉內主動引出來的。這一點從孫錢李那邊就可以得出結論,因為他絲毫沒有受到紫芒影響。
“這靈泉之內恐怕另有玄機。”梁言心中暗道。
不過這也隻是他想想罷了,自己可沒有能力探查其中的玄機,能得到這靈泉的靈氣和紫芒,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梁言心中暗喜不已,隻要照此修煉,恐怕不出幾天就可以嘗試突破現在練氣二層巔峰的瓶頸,衝擊練氣三層了。
此時天已經微微泛白,梁言收功站起,孫錢李也已收功,向他走來。
“看來梁兄一夜收獲頗豐。”孫錢李頗為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要知他們低階練氣修士,隻不過相當於世俗中內家的大高手而已。依然還是要吃飯睡覺的,孫錢李經過一晚通宵練功,雖說身體不會有損傷,但是精神上還是十分疲倦的。此刻他正是一臉疲憊之色,就和平時白日所見一樣。
而反觀梁言此刻,確是一臉神采奕奕,精神飽滿,哪有半點疲態。梁言自知這是紫芒滋補之效,也不好明說,隻能含糊點頭應是。
雙方各懷心思,均不會多問,一起在附近探查一遍後,就回宿舍去了。
如此之後數日,梁言均是白日乾活看書,一到深夜便和孫錢李來山洞修煉。這一天夜裡,梁言忽有所感,靈氣在經脈中運行了數個周天,不過在靈氣到達頭頂百會穴時,卻運行緩慢起來。就好似有一層看不見的無形屏障,在暗中阻礙一樣。
梁言知道這就是練氣二層的瓶頸,隻有衝破這層瓶頸,才可進入練氣三層。於是沉下心來,不斷調動體內靈氣,一次又一次的向頭頂百會穴衝去。
隨著無名口訣瘋狂催動,那些精純靈氣迅速彙聚成一團細長的能量,順著經脈開始衝關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一聲淡淡的悶響,空曠寂靜的山洞內,似乎平地起了一陣微風。引得孫錢李睜開雙目,朝著梁言這邊狐疑的打量了幾眼,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像,也就重新閉目打坐,繼續修煉起來。
此刻隻有梁言自己知道,就在剛才,他已經衝境成功,順利進階到了練氣三層。隻不過他在衝破瓶頸的同時,暗暗催動天機珠為自己遮掩氣息,這才導致幾乎沒有任何波動傳出,就連近在咫尺的孫錢李也隻是微有所感,便沒有下文了。
感受著體內明顯漲出一截的精純靈力,梁言心中雀躍不已,不過他沒有任何鬆懈,而是默默運功繼續鞏固剛剛突破的境界。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時,天色已經大亮,梁言朝一旁看去,孫錢李已經不在。顯然他久等自己未果,又不好打斷自己的修行,就獨自先回去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去王遠那報到的時候了。”梁言自語道。不過他還是打算先回宿舍稍稍洗漱一番,因為他昨夜突破練氣三層,身上不知不覺排出一些雜質,此時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梁言知道煉氣期每突破一層,均能改善凡人體質,洗經伐脈,排出一些人體先天的雜質,使得體魄更適合修煉。
梁言朝著宿舍走去,不多時便來到杏林茅屋前,隻是此刻院落之中,正站著一人,一身月白長袍,利劍懸腰,頭戴儒巾,十分的瀟灑恣意。
此人聽到腳步聲,轉頭望來,看著梁言一臉笑意道:“梁師弟,恭候多時了。”
梁言心中奇怪,同時也是暗生警覺,畢竟自己徹夜未歸,此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那靈泉對自己修煉收益極大,可不能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心中這樣想著,梁言朝其行了一禮,口中說道“見過卓師兄。”接著又滿臉不解的說道:“卓師兄是外門中前幾名的精英弟子,而梁某隻是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沒想到卓師兄會屈尊來看望區區在下,實在愧不敢當啊。”
卓不凡仍是一臉笑意,笑容使人如沐春風。他淡淡答道:“非也,梁師弟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可稱的上天賦異稟,世所罕見。我雖然出生丹脈,但對陣道也頗為癡迷,這才想求見師弟,還忘不吝賜教。”
梁言聽他如此吹捧自己,倒有些尷尬。隻能回答道:“雕蟲小技罷了,卓師兄神劍一出,這些旁門左道都當不得卓師兄一擊的。”
卓不凡聽後卻臉色一正,對梁言說道:“師弟莫要妄自菲薄,三千大道,各有妙法。當年我宗祖師爺弈星真人,號稱棋陣雙絕,就是靠這陣法入道,傳下弈星閣這等千年大宗的。”
梁言聽後麵色微微一紅,說道:“多謝卓師兄指點,師弟自當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