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來聽後臉色一變,他沉默片刻後,忽的伸手一指梁言道:“既是如此,那梁兄弟就更不能走了,他也是此次參與之人。”
“什麼?!”
老嫗麵露驚訝之色,又重新打量了梁言一遍,開口向計來問道:“此事你可確定?”
“八九不離十,我曾經給梁兄弟卜過一卦,此次四明山宮之行,也有他的一份!”
此言一出,就是梁言也震驚起來,他掃了計來一眼,沉聲道:“四明山宮?怎麼梁某自己都沒聽過這個地方?”
“梁兄不必急著否認。”計來微微一笑道:“你可否告訴我們,是誰在你體內下毒的?”
梁言聽後微一沉吟,還是如實答道:“那人自稱雲虛子。”
“是他!”
計來還沒出聲,那老嫗已經搶先開口道:“原來是那個賊老道!哼,下毒製人,倒是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梁言聽得雲裡霧裡,隻能上前抱拳道:“晚輩陰差陽錯,被雲虛子以毒藥所製。對此間之事一無所知,可否請前輩為在下解惑?”
老嫗看了他一眼道:“你既然也是此次參與者之一,那自然可以說與你聽。”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老身人稱鶴婦人,乃是趙國雲鶴宗的宗主。這次之所以來到這四明山中,乃是為了探索一處遺跡。”
“遺跡?”
“不錯,此處遺跡乃是由一位大能所留,關於這位大能的名號、修為我等一概不知,隻是因其建立在四明山中,便被我等稱之為四明山宮。十年前曾有一波人誤打誤撞地闖了進去,可最後卻隻有一人生還。這人雖然僥幸生還,但也已經身受重傷,回到宗內不到兩年便一命嗚呼了。”
“他臨死前將此地有重寶的消息透露出來,此事雖然隱秘,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後來此事被趙國七個宗門得知,於是八年前,這七個宗門的掌門曾聯手同行,想要一起探索這座四明山宮。”
“原來如此!”梁言點頭道:“看來八年前那次是無功而返了。”
“沒錯,等這七宗掌門按照那人遺留的地圖尋到這處遺跡的時候,才發現遺跡門口赫然正是道門奇陣禍非門!”
“禍非門?”
梁言聞言心中一動,他在弈星閣通讀陣脈藏書六年之久,卻從未聽過這個陣法,想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己倒成了井底之蛙了。
那鶴婦人說到此處,麵色不自然的一變,似乎是對當年之事心有餘悸。
“禍非門,禍非門,一入此門,禍福難料,生死不知。縱是修為通天,也得聽天由命!”
梁言聽到此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接口道:“竟然有此等奇陣?”
鶴婦人明顯不願多談,隻是微微點頭,接著說道:
“幸虧我們七人足夠小心,隻是稍入此陣,便即退出。饒是如此,仍有兩人受了重傷,幾乎身死道消。”
“後來我們又花了五年時間,遍尋古籍,方才知曉這禍非門乃道門奇陣。凡入陣之人生死無法操控於自己之手,運氣好的話自然一路毫無波折,運氣差的話任你是築基修士,也要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此陣也不是毫無破解之法,當年七人之中,有一人驚才絕豔,居然從過往典籍之中找到一個以陣破陣,反其道而行之的辦法。”
“隻是要布成此陣,還需要三個純陽之體,三個純陰之體,以自身精血為媒,方才可行。於是我們定下三年之約,各自去尋找一個符合條件的修士,作為三年之後,再探山宮的門票。”
鶴婦人說著轉頭看向梁言道:
“這也是你現在會站在這裡的原因,隻因當年雲虛子分配到的任務,正是尋找一個純陽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