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子也接口道:“據我所知,中間那人姓許,乃是我的一個故交好友,當年也曾參與這秘境的探索。隻不過和大家知道的一樣,當年之人全都葬身於此,隻有一人逃出升天,至於他為何會跪在此地,我也一無所知。”
“不管這其中有何曲折,我看這三人未必就是大家原先所認識的那三人了。”病書生李正忽然在一旁插口道。
眾人聽他這一說,紛紛凝神朝對麵看去。
隻見那三人站在原地,目光呆滯,眼見眾人議論紛紛,非但沒有絲毫反應,反而垂手而立,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
“莫非是被人攝了魂?又或者是被人封印了意識?”鶴婦人滿臉疑惑的說道。
然而不等她再說些什麼,那三人的中間一人,忽然伸出右手食指,朝著人群這邊虛空一點。
這一指點下,半空中忽然激蕩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同時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瞬間降臨在眾人身上。每個人的上方,都似乎浮現出那令人窒息的一指,下一秒就要落在自己胸口。
“金丹真人!”
不知誰先大喝一聲,眾人相顧駭然,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陣絕望。
此時對麵三人的修為氣息已經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赫然都是金丹修士!
下一秒所有人都感到胸口如遭重擊,竟然都像脫線的風箏,一齊向後倒飛出去。
“砰!”的一聲。
梁言後背撞在石牆之上,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身上氣息飛快萎靡下去。他掙紮著坐起身子,舉目向四周看去,隻見那一眾築基修士,居然比他還要不堪,此時各個趴伏在地,竟然連坐也坐不起來。
“這不可能!慧智師兄當年也不過是築基巔峰的修為,這才短短十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凝結金丹!”笑麵和尚躺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錯,這些人恐怕已經不是我們以前所認識的道友了,應該是被此地主人留下的神通給控製了。想當年許道友也不過區區築基後期,如今竟然有此等神通,看來此地所葬之人實力非同凡響。”雲虛子也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其實不止笑麵和尚與雲虛子,就是梁言內心也充滿了驚訝。
要知金丹真人何等稀缺,便是弈星閣這等號稱趙國第一的儒門大宗,也不會超過兩手之數。可此地卻同時出現三人,這股力量放在外麵那都是一宗根基,不可等閒視之的。
就在眾人委頓在地的時候,中間那姓許的修士卻收了神通,站在原地不再出手。
場中眾人見狀無不暗鬆了一口氣,正各自運轉功法,想要修複體內傷勢的時候,右首那位名叫慧智的大耳僧卻又動了。
隻見其大袖一拂,伸出裡麵一張白潤如玉的手掌,一個七彩旋渦在其掌心處彙聚起來。
眾人眼見異像又起,無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隻是之前被那姓許的修士所傷,眼下都在運功療傷,根本提不起一點靈力來應對眼前麻煩。
隻見那七彩旋渦越轉越快,驀然一股絕大吸扯之力憑空而生,眾人從地上飛起,好似風中殘葉,身不由己地朝著旋渦中心盤旋飛去。
梁言心中大驚,可任憑他如何掙紮,都擺脫不了被吸扯而去的命運。
隨著眾人越來越接近旋渦中心,身體居然也隨之飛快變小起來,到最後統統彙入了旋渦中心,凝聚成一顆七彩光球。
此時場中空空蕩蕩,再無一個外來修士!
那大耳僧麵無表情的托起手中七彩圓珠,似乎端詳了片刻,接著右手一揮,就見那七彩圓珠一分為七,化為金、青、藍、紅、黃、黑、白七種顏色的流光。
這七色流光在空中隻是一晃,便瞬間沒入了身後牆壁上的畫像之中,徹底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