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圭,弘圭!”
禦花園中一個威嚴男子站在池塘邊上,此刻正滿臉堆笑地看著麵前一個孩童。
那孩童生得唇紅齒白,五六歲的年紀,一雙烏黑眼睛卻格外有神,眉宇間三分英氣,更顯得此子俊雅不凡。
“父皇!”
孩童在池塘邊嬉鬨一陣,忽然跑到那威嚴男子麵前,拉著他的袖袍道:
“這裡太悶了,你帶我出去玩吧。”
那威嚴男子憐愛的摸了摸孩童的頭頂,輕聲道:
“弘圭,乖!等過了十歲生日,父皇便帶你去仙山遊玩!”
“哇!仙山,好啊好啊!父皇你可不許耍賴。”
“胡鬨,朕一言九鼎,豈有兒戲!”威嚴男子佯裝生氣,吹著胡子道。
可那孩童卻不管不顧,隻把頭往中年男子懷裡拱,嘴裡還叫道:
“父皇最好了!”
威嚴男子麵露微笑,伸手憐愛地摸了摸懷中孩童的頭頂,夕陽落下,照在這一對父子身上,居然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餘暉。
時間一晃而過,昔日的孩童如今成了少年。
少年此時穿著一身樸素衣服,站在深山老林的一處院落之外。
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身穿黃袍的威嚴男子,而在他身前的,則是一扇沾滿灰塵的木門。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院落中傳出:
“李誌!我雖然與你的祖宗有舊,但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你莫不是妄想憑著這點關係,便可以讓老夫收他為徒吧?”
那黃袍男子麵色一肅,立刻恭敬道:
“晚輩不敢!此物是我國將士在一處偏僻之地得到的奇珍,特來獻給上仙。”
他著取出一塊鵝卵石大的精鐵,捧在手心裡,恭敬地舉過頭頂。
呼!
一陣微風拂過。
兩饒麵前赫然多出一個邋遢老道。
此人黑麵無須,昏黃的眼珠盯著那黃袍男子手心裡的鐵快,居然露出兩道精光。
“隕鐵!”
那老道喃喃一語,接著大袖一拂,黃袍男子手中的鐵塊便不翼而飛。
“嗬嗬,李賢侄有心了。”
老道一改之前的冷漠態度,伸手在麵前的少年頭頂一摸。
“嗯,倒是上好的靈根,確實能入我道門。”
黃袍男子麵色一喜,在後麵踢了灰衣少年一腳,急道:
“還不快行拜師大禮!”
那少年懵懵懂懂,跪在地上,朝著老道磕了三個響頭。
“好孩子,起來吧!以後你就跟著為師修道,為師賜你道號,雲虛子。”
“謝師傅!”
雲深不知處,歸去未有期。
悠悠然白雲蒼狗,恍恍兮蒼黃翻覆。
曾經入山修道的皇子,如今再回首已經物是人非。
“父皇!爹!”
隨著一聲嘶喊,一名皂袍青年飛奔在一處宮殿之中,這宮殿之內大火繚繞,四處都被燒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