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既然是郝道友帶你來的,我這便給你們開門。”黑衣男子說著將身後木門一拉,躬身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栗小鬆見狀,當即兩眼一眯,一蹦一跳地就走了進去。
到了此時,梁言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當了槍使。感情這個栗小鬆自己根本無法進到此處,這才拉自己來做這開門的鑰匙。
不過已經到了現在地步,梁言自然不可能就此打道回府,況且梁言也對這門後之地頗有些好奇,於是也就硬著頭皮走入了木門之內。
一入木門,便覺人聲鼎沸,梁言舉目四望,隻見這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地下大廳,大廳中間聚集著一圈修士。
這些修士在梁言看來,大部分都有些眼熟,應該都是昨天參加洛河比鬥會之人。
而這些修士中間,有一個高高的石台,石台之上,兩個人影上下翻飛,居然在進行著激烈的鬥法。
這時忽聽一聲清脆的鈴鐺聲,梁言目光一轉,這才發現人群中間居然擺著一張桌子,桌後麵坐著個矮個男子,此時正扯著嗓門喊道:
“比鬥已經開始,請大家買定離手,再下注的一概不算!”
“什麼嘛!”栗小鬆十分泄氣的說道:“來晚一步,看來隻有等下一場了!”
梁言看向栗小鬆,麵色難看地開口道:“原來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集會,分明就是一處地下賭場!”
“嘿嘿,你彆怪我,不這麼說你根本不肯帶我進來!哎喲,你彆敲我頭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栗小鬆抱著頭,一溜煙的混入了人群之中。
“回來!”
梁言低喝一聲,也跟著上前,走到了這比賽的台下。
此時台上的比鬥,已經分出勝負,隻見其中一個身材消瘦的修士,操縱著一柄圓環靈器,進退隻見頗有章法。隻不過幾個回合的功夫,就將那圓環擊打在對方胸口之上,將其直接轟出了賽場。
“沒想到白天有那洛河比鬥會,到了晚上,還有這地下黑拳。”梁言看著台上的賭鬥,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栗小鬆聽見後,搖頭晃腦的說道:“但凡比鬥會,各宗各派能出場的不過渺渺幾人,剩下的師兄師弟都隻有乾瞪眼的份。這些宗門有的在台上結怨,還有的或許平時就有矛盾,所以才在這裡設下地下拳壇的。”
“這裡規矩不限,生死自負,隻要一對一比賽,即使下死手也沒人會管。剛才那兩人可能仇怨不深,下一場或許就要打生打死了呢!”
“原來如此!”梁言默默點頭道,他掃視四周,卻沒有看到李歡此人的身影,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起來。
栗小鬆此時已經跑到那木桌之前,手裡提著一袋靈石,十分豪氣的一擺手道:
“我押那個胖子!”
“好嘞!小姑娘,買定離手!”桌後的矮個男子一眼笑眯眯的模樣,他在此坐莊,無論輸贏,都能抽得一成分成,自然喜歡栗小鬆這種出手大方的主。
梁言看了栗小鬆一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正準備上前勸阻她兩句,卻忽然背脊一涼,緊接著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誰在窺伺我?!”
他心中大驚,轉頭四顧,卻見周圍人影綽綽,根本不見半個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