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被她問得一愣,下意識地一指東牆道:
“從這個方向去了。”
“嗷!謝了!”栗小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拍拍屁股就要翻牆而去。
“你去哪?”梁言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去找那老頭,我有些事情,一定要當麵問問他不可!”
栗小鬆翻上牆頭,忽然又好像想起什麼,轉身朝著梁言丟出一物。
梁言伸手接過,隻見是一張褐色羊皮紙。
“養劍丹丹方!”梁言心中一喜。
“哼哼,看在你這臭臉怪還算講義氣,居然肯陪他們進密室把我救出來的份上,這丹方我就送你了!”
“嗬嗬,那梁某就多謝了!”梁言也不推辭,而是難得地向其拱手道了一聲謝。
“謝什麼!”栗小鬆十分豪氣的一擺手,做老氣橫秋狀道:
“出來混,最重要的是講義氣!”
丟下這句話,栗小鬆便頭也不回的跳牆離去了。
眼見栗小鬆消失在牆頭,梁言站在原地,不由得沉吟起來。
今晚一連串的事情,委實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這養劍丹丹方雖然到手了,可卻也因此得罪了洛河李家。
“無論如何,此處都不是久留之地了,須得儘快離開才是。”梁言心中暗道。
“不過我到底是掛著聞香宗的名頭參賽的,如今同時惹上血刀門與李家兩大對頭,還是應該和她們交代一聲,好讓聞香宗早做防備。”
梁言雖然性格偏激,但素來恩怨分明,此時雖知洛城之中危險重重,也還是打算先回聞香宗告知南宮小梅與李希然今晚的變故,然後再想辦法逃遁出城。
他注意已定,立刻朝著靈寶閣的方向走去,同時默運天機珠,儘全力收斂自身氣息。
半個時辰之後,靈寶閣的書房之中。
三個人影站在昏黃搖曳的燭燈前,分彆是一個身穿紅衣的雙十女子,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絕色少女,以及一名灰色衣衫的少年。
此時那名少年嘴唇微動,正向著他身前的兩位女子低聲訴說著什麼。
“什麼!你居然把血刀門的李歡一劍斬了?”南宮小梅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事已至此,梁某也並不後悔,隻是擔心血刀門與李家同時向你們聞香宗發難,這才來提醒一聲,還望早做準備。”梁言臉色不變地說道。
“那栗小鬆呢?”南宮小梅又問道。
“我們從那地下賭場逃脫後,遭遇了一名神秘老者,此人修為深不可測,他把栗小鬆當”梁言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如實說道:“當作皮球踢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停下。”
“什麼!”南宮小梅語氣徒然拔高,一向溫文爾雅的她,眼中居然騰起一股怒火。
“等等!你說的這位老者,是什麼樣貌?”一旁的李希然忽然打斷二人,插嘴問道。
“高個,精瘦,短發,胡渣,一身武道服。”梁言言簡意賅地答道。
“是他!”李希然聽後雙眼一亮,口中喃喃道:
“錯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