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杏林醫隱_青葫劍仙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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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杏林醫隱(1 / 1)

寧晚棠瞧見梁言臉上將信將疑的表情,頗有些不滿地說道:“這算什麼?我爺爺身兼多家之長,醫卜星象、機關術數無所不會,又無所不精,要想讓木人得以修煉,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梁言見自己心中想法被她看破,隻能乾笑幾聲,用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接著目光一掃,又瞧見大堂中間的一副字帖。

這字帖頗為隨意地掛在一根紅木柱上,用的是世俗中常見的宣紙和鬆煙墨,但上麵的字體卻是筆力蒼勁、矯若驚龍,隻見洋洋灑灑,寫的正是:

“新鬆恨不高千尺,惡竹應須斬萬竿!十五夜望月中庭,信有人間行路難。”

落款處寫的是:寧不歸!

梁言瞧了幾眼,隻覺一陣胸悶難受,隱隱勾動起陳年往事,不覺喃喃自語道:“信有人間行路難”

寧晚棠見他神思不屬,臉上表情略有些低落,不由得開口問道:

“梁兄?你沒事吧?”

“沒事!”

梁言緩過神來,打了個哈哈道:“令祖父書道一絕,梁某不覺就陷入其中,實在是慚愧得很!”

寧晚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立刻眉開眼笑道:“不錯不錯,寧不歸就是我爺爺,我爺爺就是寧不歸!”

這小妮子似乎對她的爺爺十分崇拜,而對梁言這個穀外之人也沒什麼防備之心,一打開話匣子就滔滔不絕,隻把這邪醫穀穀主寧不歸的許多往事,都如竹筍倒豆子般一一說給他聽。

當然,她說的絕大部分都是穀中的一些趣事,至於這個寧不歸的來曆,梁言卻沒有聽出分毫。當然,也有可能連這小妮子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她拿起桌上茶杯稍飲一口,又迫不及待地要與梁言閒聊之時,卻忽聽大廳外麵一聲重重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話頭。

梁言與寧晚棠同時轉頭看去,隻見是去而複返的木人心,此刻走入門內,向著梁言稍稍一禮道:“梁公子,穀中瑣事繁多,招待不周處還請見諒。”

“哪裡哪裡!”

梁言連連擺手,心中卻對這個木人的文人客套百般不耐。不過他此刻是在彆人的地盤,也不好直接表現出來。

隻聽木人心又接著說道:“有件事情可能要委屈一下梁公子了,穀主上山之前,曾接待了幾個山腳下的村民,以作選拔家丁之用。而穀內客房本就沒有幾間,如今都被這些村民占去,等會可能要委屈梁公子與彆人合住一間了。”

“原來是這事。”梁言無所謂地笑了笑道:“能有一個容身之處就行,梁某也沒有那麼多的要求。”

他話音剛落,卻見寧晚棠眼珠一轉,忽然笑道:“哪有那麼麻煩,等會讓他與阿呆睡一間不就行了?”

梁言聽得微微一愣,心中暗道:“這小丫頭性子頗野,不會又有什麼想法吧?”

他轉頭掃了旁邊的阿呆一眼,隻見他仍舊是渾渾噩噩,一雙眼睛呆滯無比,不由得又暗忖道:“此人看上去卻是真的呆傻,不像是裝的。我與他同睡一間倒也沒什麼,反正我現在靈力儘失,這些人若真要害我,恐怕也不必拐彎抹角。”

一念及此,梁言又有些豁達起來了。隻聽木人心也微微點頭道:“阿呆公子麼也好,正好他那個房間頗大,容納兩個人是綽綽有餘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

寧晚棠似乎十分高興,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衝梁言微微笑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梁兄旅途勞頓,今晚就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再開始煉丹。”

梁言聽了自然也不會推辭,起身向寧晚棠拱手道:“多謝寧姑娘關心!”

“好了,梁公子,阿呆公子,兩位請隨我來吧。”

木人心微微一笑,便領著梁言與阿呆二人,一路出了待客廳,來到了山莊後方的一片房舍前。

“這裡就是我們邪醫穀的客房區了,至於阿呆公子的房間,就在那裡。”

木人心說著伸手一指。梁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是一間用竹木搭建起來的房子,比其他客房都略大一些,雖然材料簡陋,但造型奇特,遠遠看去就猶如一個鳥巢,讓他不由得嘖嘖稱奇起來。

“梁公子平時若有需要,可以隨時通過客房區門口的家丁告知與我。我雖然相信梁公子的為人,但在穀主回來之前,最好還是如猿九靈所說,不要在山莊內隨意走動才好。”

梁言聽得微微點頭,他之所以想要留在這裡,其實是為了自己凝練劍胚所需要的那一批“養劍丹”,根本也沒有窺伺彆人山莊的打算。

而且這個偌大的客房區,總共才隻有七八間屋舍,一看便知道邪醫穀平日裡都是閉門謝客,極少讓外人入穀。如今他梁言能夠呆在穀中,就已經算是破例了,又豈會再生出一些窺伺之心?

木人心見他態度極好,不由得微微一笑道:“梁公子宅心仁厚,木某想必是多此一言了。至於阿呆公子,就請梁公子好好照顧一下了。”

梁言看了這個呆呆木木的黑衣男子一眼,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隨意的應了一聲,就辭了木人心,領著阿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門後,才發現這房間內部倒是整潔寬敞,東西兩頭各有一張木床,而且已經鋪好床墊。隻是西頭那床明顯看出來是新加的,連被褥都是嶄新的。

梁言知道這是為自己臨時添加的床位,便安排阿呆去了東頭的床鋪,自己則盤腿坐在了西邊的床頭。

他獨自盤膝打坐,默默運轉功法,還兀自不死心的想要恢複一些靈力。可不知怎的,自從無生河中出來以後,無論自己如何運轉功法,經脈中都生不出一絲半點的靈力。

兩個時辰之後,梁言輕輕一歎,終於徹底放棄了這個無用功。此刻夜色已深,他自從進入死人墓以來,就一直緊繃著一根神經,後來雖然僥幸逃脫,但其中艱險不知耗費了他多少心神。

如今靈力儘失,又無法通過打坐休養來恢複,使得梁言已經積累了不少疲倦。於是伸了個懶腰,也沒管東頭的阿呆,自顧自的就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起來。

他倒也豁達,知道自己靈力儘失,在吳國又惹下不少仇敵,就是出了邪醫穀,下了常寧山,隻怕危險還會更多。如今躲在彆人穀中,雖然身不由己,但看這幾人都非窮凶極惡之輩,倒也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這一覺睡得甚為香甜,直到第二天日曬三竿,梁言才悠悠醒來,這時聽得房間外麵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道:

“臭小子,修為不怎滴,睡倒是挺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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