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與幾人稍稍客套了一番,就把他們都安排在了府的客房內休息。
華衝是個坐不住的人,他在山閉關許久,如今好不容易下山,非要拉著梁言去京城的酒樓喝幾杯。
梁言拗不過這個師兄,隻能陪他去了滿月樓。
這裡原本是八神教的地盤,但自從景山人以及他麾下的眾多修士死於地宮之後,這八神教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甚至有傳言說八神教已然易主,再不是“九爺黨”的爪牙了。
梁言和華衝進了酒樓,遠遠就看見一個老熟人,居然是“太歲幫”的幫主,李雄!
這人現在一身破舊衣衫,臉還一些汙垢,似乎生怕彆人認出一般,顯得十分狼狽。
他在桌前自顧自地喝著悶酒,冷不防有兩人在他旁邊落座,不由得怒道:“哪個不開眼的,沒看見這桌子有人嗎”
李雄話還未說完,卻抬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笑臉,嘴角立刻抽搐了一下。
“原來,原來是先生!屬下無禮,還請恕罪!”他趕忙賠禮道。
“嗬嗬,你倒是好運氣,那晚太歲幫的守衛全都被屠了個乾淨,就連鐵棍幫的幫主‘一隻耳’也未能幸免,隻有你一個人逃了出來”梁言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
“先生!”李雄騰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來,激動地說道:“李某可不是叛徒!那晚李某也是九死一生,若非幫中的一條密道,我早就屍首異處了!”
“行了行了。”梁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叛徒,否則這會也不可能讓你坐在這喝酒了。”
李雄聽後,臉色稍稍放鬆,又慢慢坐了下來。
“隻不過,現在三年之期未過,你還是得為我做事才行。”梁言又接著說道。
“先生”李雄猶豫了一下說道:“您的對頭都不是普通人,我怕替你做事,自己人頭不保”
“這個你恐怕沒得選擇,你怕我的對頭,難道就不怕我嗎?”梁言端起桌酒杯,輕笑道:“而且,這次我會讓阿呆和你一起,他如今的實力今非昔比,可保你性命無憂。”
“這”李雄想了想道:“不知先生要我做何事?”
梁言將手中酒杯一飲而儘,淡淡道:“我要你鏟除京城的四大幫派,並且統一所有幫派,今後隻有太歲幫一家獨大!”
“什麼?”李雄有些不可置信地叫道:“這不可能!四大幫派高手如雲,我太歲幫如今雖然發展壯大了起來,但要和這四大幫派叫板,還是不夠格的!”
“嗬嗬,四大幫派就算有再多高手,也不是如今阿呆的對手,李幫主隻需做個明麵的話事人即可,剩下的一切,都交由阿呆處理便好。”梁言胸有成竹地笑道。
李雄聽了梁言的話,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就有些竊喜起來。
此事又不用他去打生打死,若真的能把太歲幫送京城第一幫的位置,那他豈不就是京城幫派的第一人了?
“如此,李某願效犬馬之勞!”李雄恭敬的拱了拱手道。
“太歲幫統一京城幫派之後,我要求你做兩件事。”此時梁言又接著說道:
“這第一件事情就是履行我製定下的規矩,約束幫中兄弟,不得打家劫舍,禍害平民。至於賭坊、酒樓、碼頭等等一切照舊,私鹽生意也可做一做,隻要不讓幫中兄弟餓肚子就好。”
李雄聽後,想也沒想地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至於這第二件事情,就是你要動用幫派之力,幫助第十二皇子柳子涵登皇位。”
“這”
李雄聽到這裡,稍稍猶豫了一下,畢竟要在皇儲中站隊,必須十分謹慎才行。萬一自己支持的皇子爭奪皇位失敗,那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滿門抄斬,全幫儘數被屠的結果了。
不過梁言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一股驚人的威壓襲向李雄,那李雄額頭冷汗直流,立刻點頭應道:“屬下明白,一定全力支持十二皇子登皇位!”
梁言聽後,滿意地點點頭,把自身氣勢一收,李雄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背後衣衫卻已經被汗水打濕。
“好了,事情都與你交代清楚了,你明白就好。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幫去吧。”梁言淡淡說道。
“是,先生!”
李雄站起身來,又向著兩人行了一禮,這才戰戰兢兢地退出了酒樓。
與此同時,在武安侯府的一間客房之中,正有兩人相對而坐。
這二人正是褚元洲和胡雲。
“哼!我看掌門師伯是老糊塗了,宗門曆代巡境使,從未有過修為在聚元境以下的,如今居然讓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擔當此等要職,這不是羞辱我等嗎!”褚元洲一臉忿忿不平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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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胡雲卻是淡淡一笑道:“山宗主德高望重,一言一行都有他的考量,或許是此子天賦異稟,得到了宗門的認可。”
“哼!不論如何,這小子的修為境界擺在這裡,讓他當巡境使,如何能夠服眾?”褚元洲眉毛一挑道:“況且這次的‘誠王秘藏’之行,參與爭奪的都是聚元境以的修士,他一個築基期的弟子,也想進去分一杯羹,實在是笑話!”
胡雲聽到這裡,也是微微蹙眉道:“咱們這位師弟,的確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不過他身為巡境使,我等也不能看他白白死在皇陵裡麵,否則回宗不好交代。”
褚元洲聽了,卻是冷哼一聲道:“他是死是活,與我何乾?一想到進入皇陵之後,還要聽這後輩的指揮,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說到這裡,忽然眼珠一轉,又接著道:“其實我們大可不必理會這個毛頭小子,那皇陵乃是金丹修士所遺留的墓穴,其中肯定有不少機關,我等隻需假裝與其失散,到時候在皇陵中找到什麼寶貝,也都是歸我們自己所有了!”
“這”胡雲臉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嘖嘖,你真是好心腸。”褚元洲笑道:“咱們這師弟的安危,你就不用操心了,華衝那小子自然會護著他。你也不想我們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到時候反而要分一份給個築基期的後輩吧?”
胡雲聽到這裡,臉的猶豫之色漸漸消散,最終點了點頭道:
“好!那就依褚師兄的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