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看你不爽而已!”
梁言淡淡地回了一句,接著抬手一招,就把半空中的定光劍給收了回來。
烈山宗剩下的十餘名煉氣弟子見狀,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頭一刻還耀武揚威的幾人,如今就和老鼠見了貓一樣,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梁言並非殘忍嗜殺之人,兩個宗門之間的利益之爭,原本也沒有誰對誰錯,隻不過金魯此人確實有些礙眼,才被他一劍給斬了。
對於剩下的這幫烈山宗修士,梁言隻是揮了揮手道:
“都走罷!”
那幾人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下一刻就如蒙大赦,紛紛向著梁言拜了幾拜,就一窩蜂地轉頭跑了。
兩個湖心宗的煉氣弟子也是一頭霧水,不過此刻有人搭救,總好過被烈山宗的人給抓回去。
他們走到深坑旁邊,把自家長老給扶了起來,盛池在兩人的攙扶之下,還有些晃晃悠悠,但仍然堅持著對梁言行了個大禮,口中恭敬道:“多謝道友出手相救!”
梁言擺了擺手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道友不必客氣!而且金魯此人背信棄義,乃是張某生平所不齒,故而才出手將其斬殺!”
盛池聽了他的話,在心中奇道:“如今修真界中,還有如此古道熱腸之人?看這兩人的穿著打扮,莫非是哪個隱世的修真世家子弟下山走動,還有些涉世不深?”
他對梁言二人來了興趣,便試探著問道:“不知兩位少俠出身何門何派?”
梁言微微一笑道:“我叫張大牛,這位是舍妹張麗麗,我們乃是朱雀山火雲洞的散修,此番下山曆練不久,正巧遇上了盛道友的事情。”
“原來是火雲洞的道友,幸會幸會!”
儘管他並不知道這什麼朱雀山、火雲洞到底在哪,但也是滿臉笑意地打了個哈哈,朝著兩人拱手行禮。
梁言和家若煙自然也抱拳還禮。
幾人客套一番,又把各自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盛池雖然有些含糊其辭,但也明說了自己正在護送一樣重要的東西返回宗門。
而金魯等人之所以截殺他們,也是為了這樣東西。
“既是如此,我們兄妹左右無事,不如就順道護送你們一程吧!”梁言忽然開口道。
“這”盛池有些猶豫道:“道友剛才出手相救,已經是幫了天大的忙了,盛某又怎好意思再勞煩張兄跑腿?”
“無妨!”
梁言笑著擺了擺手道:“我與盛兄一見如故,盛兄誓死護衛宗門的舉動,也讓張某十分尊敬,此番我們兄妹本就是下山遊曆,也沒有什麼固定的去處,不如就和盛池道友同走一段路吧!”
盛池聽了梁言的這一番說辭,臉上微微也有些動容,點頭道:“張道友果真是古道熱腸!既然如此,我們便一同回宗,到時候張道友可得賞臉在盛某府上小酌幾杯,讓盛某儘一儘地主之誼啊!”
“哈哈哈!一定一定!”
梁言笑著拍了拍盛池的肩膀,幾人各自掐訣駕起一道遁光,由盛池帶了兩名弟子在前引路,一同向著樹林的東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