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倆人便來到一間宅院外麵,門口站著兩個築基修士,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侍衛一般。
很明顯,此地主人並不是如梁言一般孤身前來,而是帶了隨行之人的。
“這位前輩倒是好排場,居然讓築基期的修士在外充當門衛。”梁言暗暗傳音道。
“嘻嘻,人家可是煉器宗師,聲名在外,自然會有點自己的做派。”金玉葉也是傳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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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梁言暗中交流了一聲,就上前一步,向著兩人拱手道:“煩請通傳一下,就說是金錢宗的金玉葉前來拜訪!”
那兩個築基期修士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道:“爾等在此稍後。”
他話一說完,就立刻掉頭向內走去,顯然是去通報去了。
梁言在外等了沒多久,就見此人又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再見他們時,臉上已經堆滿了笑容。
“兩位道友請進,我家主人正在書房之中。”
“有勞帶路。”梁言拱了拱手,便和金玉葉一起跟在此人的身後,向著宅院深處走去。
幾人穿過一片桃樹林,來到一個幽靜的房門前,那名修士上前敲了敲門,就聽得裡麵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都進來吧。”
梁言看了金玉葉一眼,倆人推門進去,隻見房間正中有一張書桌,書桌後麵則坐著一名年過花甲的禿頭老者。
此人正捧著一個造型精致的煙嘴壺仔細端詳,看其模樣,似乎正深深地沉迷其中。
梁言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煙嘴壺中雲霧蒸騰,白煙化作飛禽走獸,栩栩如生,絲絲屢屢的靈氣環繞在周圍,一眼就知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果然是好東西!”梁言忍不住讚了一聲。
那禿頭老者從迷醉中蘇醒,抬頭瞥了梁言一眼,有些不屑地說道:“哼!區區小輩,如何識得我這鎖心壺的厲害,這可是本座花了三十年才新練成的法寶,你又能看出它的幾分變化?”
他鄙視了梁言一通,目光轉向金玉葉,忽又變得柔和起來。
“好侄女,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金玉葉嘟了嘟嘴道:“這可是我未朋友,您老人家說話能不能彆這麼損。”
所謂一物降一物,那看上去極難說話的禿頭老者,見了這金玉葉居然服服帖帖的。
“好好好!你難得帶個朋友過來,是周叔魯莽了。這位小友,快快請坐。”禿頭老者笑嗬嗬地說道。
“這才對嘛。”金玉葉嘻嘻一笑,拉著梁言的手在旁坐下。
梁言見狀不由得在心中嘖嘖稱奇,隻聽身旁的金玉葉又開口道:“周叔你比我們一家還早到這平陽穀,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去看我們一下?”
聽了金玉葉的話,前一刻還笑容滿麵的禿頭老者,此刻卻是滿臉氣惱之色。
“本來我是想去看看師妹的,可誰知你那個臭老爹也跟著來了,我還去乾什麼?看他的臭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