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慕容寒秋眉毛一挑,似乎來了興致,笑著開口道:“本座也很好奇,這小小的森羅秘境,怎會冒出你這麼一尊大佛?”
“不奇怪,不奇怪!”白衣和尚哈哈笑道:“貧僧就是跟著你來的!”
“跟著我來的?”
慕容寒秋似乎想到什麼,眼神逐漸陰沉下去,緩緩開口道:“閣下到底想說什麼?”
“哈哈,還不明白麼?你以為沈三癡為何大老遠的跑來給你算一卦?就為了幫他那個徒弟爭奪機緣?”
“什麼!”
慕容寒秋臉色大變,有些不可置信地叫道:“你跟沈三癡串通好了?!”
“然也!”白衣和尚微微一笑道:“你會暗中潛入森羅秘境,以至於發現這個地方,其實都是貧僧所布之局!”
“早在十年前,沈三癡就為我卜了一卦,知道此地有我要找的東西。隻不過要想得償所願,光憑我一人還不行,須得從你們慕容家借點東西。眾所周知,你們慕容家從來都不好說話,萬般無奈之下,貧僧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他說到這裡,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惋惜之色,慕容寒秋聽後,卻是冷哼了一聲道:“大和尚恁地狡詐,看來你一開始就覺得吃定我了?”
“那倒不是!”
白衣和尚笑著搖了搖頭道:“本來和尚我也準備了幾個後手,打算與施主在此地殊死一戰,可沒想到天助我也,居然讓我在秘境入口發現了這個小子!”
他說到這裡,把手一指梁言,臉上笑意更甚。
“這小子的出現,當真是個意外之喜。他體內蘊含生死二氣,是千年難遇的活死人,彆的修士靠神識未必能夠發現,但貧僧所修功法特殊,五感六識異於常人,這才被我僥幸發現。”
“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中大喜,原本的一係列計劃也因此而改變...........”
白衣和尚說到這裡,梁言心中一陣恍然,怪不得他在進入秘境的時候,有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被一位化劫境的修士給盯上了!
“慕容家以煉屍證道,見到活死人哪有不動心的?等你以秘法抽離他精魂的時候,便是和尚我下手偷襲的最佳時機!”
白衣和尚說到這裡,微微一笑道:“不過你們在山頂隻是匆匆一會,我也不確定你是否注意到了他,所以進入秘境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讓你們兩人相會。”
“哦?這麼說我與此子的相遇,都在你的安排之下?”慕容寒秋皺了皺眉道。
“不錯!”
白衣和尚點了點頭道:“進入秘境之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搜尋這小子的位置。找到他之後,為了不讓他和青雲商會的人彙合,我又用秘術神通乾擾了他的引路黃鳥。”
“當時你們慕容家行進的路線正好與這小子相同,隻是因為五人集結的原因,稍稍比他慢了一點。”
“為了讓你們能夠恰巧相遇,我便驅趕了一頭雷音九炎狼來阻攔這小子,等他打到精疲力儘的時候,你們慕容家恰好趕到,那時候這小子的神通毫無保留,以你慕容寒秋的煉屍心法,必能看出他活死人之軀的秘密..........”
梁言聽他說到這裡,當初進入秘境時的諸多疑惑忽然解開,怪不得青雲商會其餘四人的黃鳥都沒有異樣,唯獨自己的那隻出現了問題,原來竟是被此人暗中乾擾!
還有那時候他就覺得奇怪,為何青雲商會的人用儘各種追蹤秘術,才在第七天的時候找到一頭雷音九炎狼,據葛大金說,上一次森羅之約獲得第一名的王家才不過殺了三頭,而自己運氣就那麼好,剛剛進入秘境的第二天就遇到一頭?
原來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運氣,一切的一切,都是此人暗中安排的!
白衣和尚此時輕輕歎了口氣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沒想到這小子的底牌忒多,身邊居然帶著一隻連我也看不出底細的妖獸,那雷音九炎狼根本攔不住他。還有那青雲商會的葛大金,此人也算心思縝密,居然在黃鳥之外還留了一個後手,最終讓這小子成功歸隊。”
“哼,所以你一計不成,又生二計?”慕容寒秋冷冷道。
“那是自然,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白衣和尚嗬嗬一笑道:“我不能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隻能讓你們偶然相遇,畢竟施主法力廣大,神通難測,若叫你瞧出破綻,那一切就都前功儘棄了。”
說到這裡,白衣和尚雙手合十,低宣了一聲佛號,又接著道:
“這小子躲在青雲商會中可不行,須得讓他單獨行動才好辦事,於是我又唆使王家眾人前去伏擊青雲商會,我隻以秘術稍稍探查,就已經提前算出青雲商會眾人經過的地方,而王家那幫人對我這個善於追蹤的客卿供奉深信不疑,自然也都讚同偷襲青雲商會了。”
“怪不得!”
梁言心中暗叫了一聲,他當時就有些疑惑,王家眾人為何能提前算到青雲商會的路線,而在那個地方設下埋伏,原來都是這和尚乾的好事!
“嘿嘿,王家那幫小輩以黃泉鬼獄大陣設伏,想將青雲商會眾人鎮壓入地底,我便故意網開一麵,唯獨放走了梁言。”
“後來我知道他的那頭小妖獸能夠吞噬雷音九炎狼的妖丹,便一路驅趕雷音九炎狼,以此指引他的方向,讓他改變路線,最終和你們慕容家的修士遇上!”
梁言聽到這裡,心中忽然有一種絕望的感覺,此次森羅秘境之行,自己一切的一切,居然都被彆人算計好了。
當初他從“黃泉鬼獄”大陣逃脫的時候,也曾疑惑,那個倒三角眼的男子林銳為何會露出破綻?
還有後麵和栗小鬆狩雷音九炎狼,一路上又為何會那麼順利,居然斬殺了九頭之多?
最後和王家動手的時候,又為何那麼巧,慕容家的人也剛好趕到?
原來此行的一切,都是這和尚所布的局,當知道自己隻是彆人棋盤上的一個棋子時,任誰也不好受!
“該死,我隻不過是參加一個金丹境的比鬥,怎麼就遇上了兩個化劫境的老祖,還被其中一人當作棋子布局!”
梁言在心中暗罵了一聲,但此時經脈被封禁,一下子也想不出什麼逃生的手段。
這時慕容寒秋深深吸了一口氣,居然開口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