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胡說什麼,你可知道‘三秋命蠱’乃是...........”
南天星話音未落,忽然看見眼前的黑衣男子詭異一笑,緊接著嘴巴一張,竟是噴出一團慘綠色的霧氣。
“九陰噬骨毒!”
南天星的臉色驟然一變,周身立刻就冒出了青色霞光,整個人向上高高躍起的同時,還伸出一掌,猛然拍向了眼前的毒霧。
那些毒霧被他一掌打散,但是很快又在高處重新聚攏,化作千萬縷絲線,徑直射向了半空中的老儒。
南天星似乎識得這些毒霧的厲害,根本不敢讓它們靠近,此時心念一動,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白色的羽毛扇。
他把這柄羽毛扇朝下方猛地一扇,一道白光席卷而出,瞬間就把大部分毒霧掃蕩得乾乾淨淨,剩下一些殘留在半空之中,也都好像失了靈性一般,不再朝他追去。
這一招雖然打散了毒霧,可南天星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相反比之前還要凝重許多,因為此時此刻,亭中已經沒了黑衣男子的蹤跡。
“在後麵!”
南天星心中一動的同時,遠處的梁言也開口提醒道。
他頭也不回,隻把手中的羽毛扇向後一揮,一道白色流光徑直打向了自己腦後。
砰!
一聲悶響傳來,黑衣男子的身影在南天星身後不足十丈的位置顯露,他被白色流光打穿了身體,胸前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正不斷向外冒出鮮血。
然而他的表情卻是古怪至極,分明沒有半點痛苦,反而露出了一股瘋狂之色。
隻見此人的臉部血肉開始扭曲變形,就連顏色也漸漸改變,僅僅片刻的功夫,居然就改變相貌,成了一張老婦人的臉孔!
這張老臉剛一出現,就直接從黑衣男子的身上飛了下來,好似一張綠色的人皮,直接奔著南天星飛去。
“不好!”
南天星似乎認出了這張人臉,眼中閃過驚慌之色,想要閃身躲避。
然而對方距離自己實在太近,速度又是奇快無比,他根本來不及躲避,隻能心念一動,祭出一個黑色的硯台法寶擋在自己麵前。
砰!
隨著一聲巨響傳來,那張綠色的老臉直接把硯台撞碎,猶如一道流光,徑直衝入了南天星的前胸,又從他的後背穿出,把此人捅了個對穿。
這個老儒悶哼了一聲,麵露痛苦之色,不過他也沒有坐以待斃,反手一掌拍向了不遠處的黑衣男子。
一個巨大的掌印在半空出現,迅速打在了黑衣男子的身上,把此人打得口噴鮮血,從半空栽落下來。
“蘇牧!”
一聲驚呼傳來,出聲之人卻是一直待在亭中的沐寒雪。
隻見此女一襲白衣,飛快地來到了黑衣男子的身邊,並且直接撲在他的身上。
此時此刻,黑衣男子的氣息全無,臉上也沒有人臉五官,隻有一堆碎肉,但沐寒雪還是深情款款地看著這個男子,眼中滿是愛憐之色。
一旁的梁言看到這裡,心中忍不住腹誹起來,然而半空中的南天星卻是一聲大喝:
“彆管她了,這傻丫頭是中了蠱王山的情蠱,就算對方變成一條肉蟲,她也會對其至死不渝的!”
話音剛落,南天星就已經從半空緩緩落下,直接來到了梁言的身旁,與其並肩而立。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是從剛剛梁言出聲提醒,到黑衣男子突施偷襲,再到那張綠色臉孔打傷南天星,總共也就隻有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
如今這個小小的山頂上,死了一個,瘋了一個,剩下梁言和南天星,還有半空中的一張老臉。
“嗬嗬,我道是誰,原來是蠱王山的‘噬骨魔尊’!”
南天星看了看半空中的那張老臉,不無譏諷地笑道:“你不在自己的狗窩好好待著,跑我們無雙城來做什麼?”
“放肆!”
老嫗的臉皮冒著幽幽綠光,怒喝道:“無雙城的小輩,見了本座不行大禮,還要口出狂言,莫非是活膩了?”
“你又何必虛張聲勢!”南天星嘿嘿笑道:“若是你本尊親至,恐怕早就被問心大陣所察覺,也就隻有把本命蠱種在自己門下弟子的體內,才能瞞過問心鏡。可是我剛才已經把你的寄體斬殺,沒了寄托的肉身,你就隻是孤魂野鬼,縱然偷襲傷了老夫,現在又能奈我何?”
“小輩,你對我門中的功法倒是了解得不少。”半空中的老臉陰森一笑,又接著說道:“不過你以為我折損千年道行,甚至不惜犧牲一隻本命蠱和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就隻是為了做到這種程度嗎?”
“嗯?”
南天星微微一愣,接著馬上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臉色大變起來。
“嘿嘿,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對付你的人馬上就到,至於‘方壺仙穀’中的所有考生..........殺........無........赦!”
半空中的聲音越來越輕,那張人臉上的綠光也越來越淡,最後居然化作一縷青煙,直接消散在了半空。
“果然是奔著考生來的!”
南天星喃喃一聲,驀地轉頭看向了梁言。
“山道上是不是也出事情了?”
“不錯。”梁言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有人在獵殺參與考核的修士,而且實力十分強大,在下是因為精通隱匿之術,這才僥幸逃上山頂,來向前輩求援。”
“糟了,來參加考核的都是無雙城疆域內的後起之秀,尤其是能通過前兩輪考核的,基本都是各大門派中的頂尖弟子,如果他們全都死在這場考核之中,隻怕是要挑起天大的爭端!”
南天星本來就受了傷,此時心中一急,居然又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前輩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