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到底什麼來曆,不但能控製彆人,還能激發他們的潛力,甚至結成陣法,將自己的神通法寶運用到極致!”
梁言到了這個時候,也暗暗有些驚訝,要知道這些修士都是來自各門各派,功法神通都不一樣,但這女子卻能做到物儘其用,甚至還讓六人配合起來,簡直有些匪夷所思了。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一人,蒼月明臉色凝重,司徒狂生更是怒火攻心,因為這些人裡麵有不少都是他的手下敗將,曾經以一敵三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但如今卻被對方聯手壓製,以他的心性自然火冒三丈。
紅衣女子見他們陷入僵局,此時又在樹梢上嬌笑道:
“幾位道友,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可彆浪費了這幅好皮囊啊!隻要你們現在願意俯首,乖乖做我的奴隸,妾身還能保你們一命,否則待會那個狠人來了,妾身也就無能為力了。”
蒼月明和司徒狂生聽到這裡,都忍不住心頭一驚,暗暗忖道:
“這妖女居然還有幫凶!”
梁言倒是沒有太多驚訝,他早就猜測在這山中行凶的修士應該有三人。
其中山頂上那個帶烏鴉麵具的黑袍修士負責看住南天星。
而這位帶狐首麵具的紅衣女子則負責清理上山的考生。
至於剩下那人,應該是去追殺下山的考生去了。
“劍可斷而不可折,想要我司徒狂生做你的奴隸?下輩子吧!”
司徒狂生怒喝一聲,此時再無任何保留,一道劍光在半空中分化萬千,無數劍氣縱橫恣意,把已經結成陣勢的六位考生都逼得向後退出一步。
感受到司徒狂生寧死不折的劍意,蒼月明的墨軒劍也在輕輕顫鳴,兩柄飛劍交相呼應,居然生出奇妙感應。
說來也是奇怪,這兩人所修劍道不同,可以說誰也瞧不上誰,在這戰場中也沒有半句交流,卻同時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感來。
就連樹梢上的紅衣女子都輕咦了一聲,眼中露出了一絲饒有興致的神色。
蒼月明、司徒狂生背水一戰,都激發了自身凶性,兩柄飛劍配合默契,殺得周圍六人步步後退。
梁言見狀也不好意思偷懶,體內混元金丹轉了幾轉,把四家靈力儘數轉換為佛門靈力,《八部衍元》神力沛然,開山裂石,一道道金色光暈擴散開來,將對麵六人的氣息全部壓製了下去。
與此同時,他又抬手一招,將栗小鬆召喚了過來,五色火海洶湧而出,周圍瞬間變成了恐怖的熔岩煉獄。
這三人一獸各展神通,將原本被壓製的局麵又扳了回來,如此鬥了盞茶的功夫,紅衣女子一方氣勢漸衰,範正淳、林一等人的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勢。
不過這些考生早就已經喪失了神智,根本感覺不到恐懼和害怕,縱然是渾身浴血,也要一往無前!
雙方你來我往,各種法術神通、法寶飛劍在半空縱橫往來,期間還夾雜著佛門金剛神力,一時打得不可開交。
梁言等人心中雪亮,眼前這些對手根本就不會停下,即便斷手斷腳也阻止不了他們,隻有把他們打成粉末,又或者直接重創紅衣女子本尊,才能結束這場戰鬥!
“你們兩個,幫我掩護一下,我去會會那個妖女!”
這是開戰以來,司徒狂生的首次傳音交流。
“此事太過危險,還是讓蒼某來吧。”蒼月明眉頭微蹙道。
“閉嘴!”
司徒狂生怒道:“我之劍意,便是一往無前,沒有回頭可言!”
他話音剛落,根本不等蒼月明和梁言商議,手中劍訣就是一變。
隻見一點寒芒自他劍尖暴發,看上去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點寒星。
緊接著這點寒星驟然綻放,無數劍氣席卷四周,一股冷冽冰霜的氣息向四周擴散,方圓十裡之內的靈花靈草全都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奪魂殺意劍,一劍奪魂,殺意漫天,果然劍如其名!”
司徒狂生的這一劍,讓蒼月明都忍不住稱讚了起來,在知道對方的心意之後,他也沒有半步後退,此時與梁言、栗小鬆一起,瘋狂地朝著對麵六人攻去。
麵對猛然暴發的墨軒劍、金剛神力和五色火海,對麵六人隻能全力招架,不過在紅衣女子的操控之下,這六人還是各自丟出一件法寶或者使出一門神通,朝著一心突圍的司徒狂生打去。
而此時此刻,司徒狂生正身隨劍走,舍棄了自身的所有防守,任憑對麵六人的法術神通打傷自己,也自一往無前,一劍殺到了紅衣女子的麵前。
眼看那冷若冰霜、殺意滿滿的一劍,就要落在紅衣女子的頭頂,旁邊卻忽然竄出一個人影。
此人冷笑一聲,也沒有用什麼法寶法術,隻是抬起一腳,直接踢在了司徒狂生的奪魂殺意劍上。
錚!
一聲脆響傳來,那柄寒光冷冽的飛劍,居然被一腳踹飛,在半空中翻轉了不知多少圈,最後斜斜地插在了一棵大樹上。
而司徒狂生被這一腳在虛空中產生的餘波所震,瞬間口噴鮮血,向後倒飛了出去。
這個不可一世的絕代天驕,居然連一招都沒有接住,直接暈死了過去!
來人一腳踢出之後,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又隔空連打三拳。
砰!砰!砰!
隨著三聲暴響傳來,原本正在爭鬥的眾人,不分敵我,全都被打得口吐鮮血!
一些實力不夠,距離他又近的,比如歸一門的兩個修士,直接被打得爆體而亡,碎肉血屍飛上半空,把周圍的林地都染成了鮮紅之色。
眼見自己所操控的修士瞬間死了大半,紅衣女子藏在麵具後麵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有些不悅地說道:“熊八,你怎的如此野蠻?這些人都已經是我的座上賓了,卻被你三拳一腳給拆了個稀爛。”
“哼!”
麵對紅衣女子的質問,來人隻是冷哼了一聲道:“狐十三,你玩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