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狡辯?你說積雲山中有我想要的東西,可沒說有這麼一個瘋和尚在看守,我隻不過拿了洞裡的一串佛珠,就這樣不要命地追殺我!”
“哈哈哈,朱城主說笑了,這天底下的寶物哪有不勞而獲的道理?你既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得幫我們也出出力!”
朱友清聽後,臉色十分難看,咬牙道:“好啊,說到底也是為了利用我!你們把本座騙到這裡,隻怕沒安什麼好心!本座離開廣陵城的這段時間,城內恐怕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吧?”
“朱城主,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淩衝霄的臉色也逐漸轉冷,此時冷笑了一聲,緩緩道:“廣陵城雖然是由各大宗門輪流執掌,可說到底也是隸屬於軒轅城,二皇子乃是陛下欽定的掌權人,你居然敢不服調遣,那就隻能委屈你在積雲山待一段時間了。”
“哼,他可管不到我!你們皇室的內部鬥爭,本座懶得理會,但你既然敢欺到我的頭上,那就休怪本座下手無情了!”
話音剛落,朱友清便掐了個法訣,一隻紅色的仙鶴虛影在半空浮現,嘶鳴了一聲,就往淩衝霄的方向衝了過去。
“赤鬆訣?”
淩衝霄識得厲害,知道這是浩天宗的前任宗主赤鬆子所創,以純陽之力融合仙鶴法相,威力端的不可小覷!
眼看紅鶴遮天蔽日,從高空俯衝而來,淩衝霄沒有任何猶豫,把“虎候點兵硯”往外一拋,口中法訣默念。
千軍萬馬再次出現在半空之中,戰鼓擂響,旌旗搖動,數不清的戰將、猛卒往外疾衝,將那紅色仙鶴圍困在了中間。
“好賊子,你有法寶,我就沒有嗎?”
朱友清眼看對方氣勢洶洶,將自己的紅色仙鶴壓了下去,不由得怒吼一聲,從背後取出一對分水刺,向淩衝霄直撲了過來。
淩衝霄早就聽說過,這位浩天宗的副宗主乃是體、法雙修,除了變化莫測的《赤鬆訣》以外,還修煉了威力強橫的《浩天神功》,當下不敢怠慢,急忙將自己的風火金輪也祭了出來。
雙方很快就拚殺在了一起,朱友清一邊操控仙鶴法相,一邊催動《浩天神功》,整個人神出鬼沒,一對分水刺更是舞得出神入化,幾乎沒有半點痕跡可循。
相比之下,儒神將以養氣功夫見長,並不擅長近身搏鬥,此時被對方近身,幾乎沒有辦法還手。
好在他的風火金輪操縱自如,隨心所欲,每次朱友清剛一現身,就被風火金輪給攔了下來,如此鬥了數十招,居然和梁言那邊一樣,也是個旗鼓相當的局麵........
與此同時,落楓寺的另外一邊,梁言和靜淵越鬥越是心煩。
並非是對手太強,而是因為靜淵此人身份特殊,和自己的師門有些淵源,梁言終究還是不願意下殺手,這樣時間一久,就顯得有些被動。
剛才交手之際,他把神識散開,另外二人的談話,都被他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原來此人就是廣陵城的城主,朱友清!”
早在第一天抵達廣陵城的時候,梁言就聽說了此人的大名,乃是浩天宗的副宗主,已經渡過了一災四難。
剛開始的時候,梁言還有些疑惑,堂堂廣陵城的城主,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但他往後麵聽下去,很快就猜到了事情始末,尤其聽朱友清說到“佛珠”二字的時候,梁言心中一動,目光立刻就看向了此人的右手手腕。
隻見那裡掛著一串佛珠,每一顆都是暗金色的模樣,雖然表麵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靈氣波動,但梁言卻感覺到裡麵有一絲熟悉的氣息。
那是至剛至堅,金剛伏魔之力!
“是他老人家的氣息!”
梁言幾乎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串佛珠,絕對不是靜淵本人的,而是怒僧留給他鎮壓心魔的!
怪不得靜淵會突然發狂,見人就殺,原來是因為朱友清偷了怒僧留下的佛珠!
想到這裡,梁言心念電轉,忽然把遁光一催,引著靜淵且戰且走。
兩人從落楓寺東麵一路廝殺到西邊,靠近了淩衝霄和朱友清的戰場,梁言身形一閃,整個人的氣息漸漸消失。
原本廝殺正酣的靜淵微微一愣,他此刻神智失常,有些瘋瘋癲癲,哪裡知道這是梁言暗中催動天機珠,將自己的身形暫時隱匿了起來。
不過他的目光隻有片刻的失神,下一刻就鎖定了離自己最近的淩衝霄。
刷!
九環大刀劃破長空,照著淩衝霄的後背一刀砍去,儒神將吃了一驚,急忙運起“星塵化河勁”,往自己身後一刷。
九曲星河陡然出現,從天而降,浩浩蕩蕩,將疾衝而來的靜淵擋在了身後。
那靜淵也不含糊,反手一刀砍在星河上麵,整條星河頓時震動不止,無數星光潰散,好似下了一場五彩繽紛的星雨。
淩衝霄以一敵二,壓力陡增,急得大叫起來:
“朱城主,那小子和靜淵是一夥的,你若再逼淩某,到手的寶物可就不保了!”
朱友清聽得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按停了仙鶴,又把分水刺收了回來。
他這次來積雲山,就是為了手中的這串佛珠,對於自己即將到來的第五難,這佛珠可是大有用處。
雖然他惱恨淩衝霄利用了自己,但相比之下,還是保住佛珠更為重要。
想到這裡,朱友清的目光微微一凝,很快就在虛空中找到了梁言的藏身之處。
梁言的天機珠雖然玄妙,但必須提前發動才行,如此近的距離,還是在交手之中臨時催動,無論如何都有痕跡殘留。
所以他這隱藏氣息的手段,隻能暫時騙過神智失常的靜淵,卻不能瞞過已經渡四難的朱友清。
“好小子,你才通玄中期而已,居然能與淩衝霄交手,當真是驚世駭俗了!也罷,老夫就來領教領教你的手段!”
朱友清長嘯一聲,身後仙鶴高高飛起,好似一輪太陽懸掛在高空,純陽之力猶如熔岩爆發,鋪天蓋地,洶湧而來!
梁言被純陽之力封鎖,根本無處躲避,無奈之下隻能現出身形。
他本來打算趁著淩衝霄以一敵二的時候偷襲對方,卻沒想到朱友清會突然反水,非但不對淩衝霄出手,反而用大法力來鎮壓自己。
不過他也絲毫不懼,把手中青色劍光一刷,就往頭頂的仙鶴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