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登上戰船之後,瞬息之間就斬殺了上百個天丘族人,又一劍釘死了“天丘族”的三個皇族之一,讓整個戰船都陷入了混亂。
就在他大發神威的同時,老金也跳上了戰船。
距離最近的十幾個天丘族衛兵立刻上前阻截,但是才剛剛靠近,就被老金的獅爪拍碎了腦袋,剩下的再也不敢上前,全都躲在遠處用各種機關發動攻擊。
之前在戰船下方的時候,老金吃足了苦頭,被那些符文光柱擊中了數次,身上有好幾處重傷。
如今跳上戰船,才發現這些黃皮怪人的實力居然如此不堪,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怒吼一聲,身化遁光,衝入人群之中,每次嘴巴一張,都要咬死十來個天丘族人。周圍的黃皮怪人見狀,無不肝膽欲裂,抱頭鼠竄。
正殺得興起的時候,梁言的聲音忽然在遠處響起:
“去殺了那幾個穿紫衣的!”
老金聽得微微一愣,目光往四周一掃,很快就在甲板上發現了幾個身穿紫色衣衫的天丘族人。
這幾人距離自己的位置不遠,此時圍成了一個圈,盤膝坐在地上,而在他們中間還有一個詭異而古老的符文,隨著幾個天丘族人不斷注入靈力,這個符文的光芒也越來越盛。
“那是什麼?”
老金雙眼一眯,定睛細看,發現那符文之中竟然拘了一道微弱的紅芒,看上去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鳥獸,此時正左衝右突,試圖從符文之中逃脫出來。
他為人精明,得到梁言提醒之後,稍一聯想,立刻就猜到了幾分。
“原來如此!”
老金的眼中露出恍然之色,沒有猶豫,背後雙翅一扇,向那幾個身穿紫衣的天丘族人衝殺了過去。
旁邊的天丘族人見狀,立刻把所有神通都對準了老金,有些悍不畏死的,居然主動衝上來和他拚命。
但老金已是造化境的大妖,就算身上多處受傷,也不是這些天丘族人所能阻擋的,揮手之間就把趕來的天丘族人全部打死。
砰!
老金一躍,從天而降,正落在那四個穿著紫衣的天丘族人麵前。
這四人眼看著他的到來,雖然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但卻沒有一人起身逃跑,反而加快了對中間那枚符文的催動,致使符文中的紅色光芒越來越微弱。
“死來!”
老金怒目圓睜,大吼一聲,金色獅爪一爪拍下,頓時把一個天丘族人的腦袋開了瓢。
少了一個天丘族人的施法,那符文立刻變得模湖起來,而被困在符文中間的紅芒似乎得到了喘息之機,光芒瞬間明亮了幾分。
老金見狀,更不遲疑,雙爪連環怒拍,把圍在符文四周的天丘族人一個個全都拍死。
紫衣人死後,那符文瞬間破碎,紅芒從被困的牢籠中逃脫出來,霞光瞬間照亮了整艘戰船。
轟隆隆!
戰船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所有符文再次亮起,符文光柱重新凝聚,隻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朝梁言等人發射,而是往四周趕來支援的天丘族戰艦射去。
這一下變化始料未及!
周圍的二十多艘戰艦,都是前來營救指揮船的,尤其是衝在最前麵的幾艘,由於救主心切,已經把速度催動到了極致。
誰也沒想到,指揮船居然會向這些營救的戰船發起攻擊!
砰!砰!砰!
隨著一連串的爆響傳來,衝在最前麵的幾艘戰艦毫無防備,被符文光柱射中,防護靈光瞬間破碎,就連船身也被打出幾個巨大的破洞。
這幾艘戰船上的天丘族人都露出了驚恐之色,急急忙忙地修補著船上的破損,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至於後麵那些戰船,因為距離較遠,倒是及時反應了過來,全都成功躲開了光柱。
不過他們看到前麵幾艘戰艦的慘狀,心中也是驚疑不定,不約而同地放慢了速度,不敢再步步緊逼。
“是紅烏!”
指揮船上,梁言一劍砍翻了數十個天丘族人,哈哈笑道:“沒想到你這糟老頭的命還挺硬,這樣都不死?”
“哼,托你的福,至少我不會死在你的前麵!”
紅烏的聲音在四周響起,與此同時,眾人腳下的甲板也在微微震動。
“紅烏,你在哪?”老金環顧四周,想要找到曾經那個紅鼻子的矮小老頭。
“不用找了,他的肉身已經徹底沒了,現在這艘戰船,就是他的肉身!”梁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老金吃了一驚。
儘管他早就有些猜測,但此時還是不敢相信。
雖然說修士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魂魄離體,甚至奪舍重生,但總歸來說,任何一個魂魄都必須占據一個肉身,沒聽說誰會把魂魄附著在船上。
這就像是無根水、無根火,無法長久,魂魄沒了肉身,那便是孤魂野鬼,除非修煉了鬼道秘術,否則魂魄之力會迅速減弱,最終徹底消亡。
更詭異的是,這紅烏不僅把自己的魂魄附著到了船上,甚至還搶奪了戰船的控製權,就連創造出戰船的天丘族人都無法阻止,這種事情實在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驚訝歸驚訝,老金知道現在並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船上還有天丘族人,周圍還有天丘族的大軍戰船。
“殺!”
老金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沒有絲毫留手,每次獅爪一揮,必定斬殺十餘個天丘族人。
此時此刻,戰船上成了一邊倒的局勢,完全就是梁言和老金的屠殺,天丘族人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這一切雖然說來話長,但從梁言登船到奪船,也就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
船上的六百多個天丘族人已經被殺了一半以上,剩下的一半也是軍心渙散,再也沒有一點鬥誌。
天丘族原本有三個皇族,其中一個已經被梁言用紫雷天音劍釘死在船上,剩下兩個眼看大勢已去,心中都生出了棄船逃跑的念頭。
這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其中一人跑到船尾,坐上一艘小型的帆船,帶著幾個族人飛上了高空,另一人則十分乾脆,誰也沒有招呼,直接縱身一躍,往距離最近的另一艘戰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