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麵,鄭秋駕馭一道遁光,悄然靠近了山壁裂縫。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將遁光壓得極低,身上氣息也收斂了不少。
梁致道,你今日必死!
鄭秋的眼中閃過一絲凶殘之色。
他知道梁言和唐真都已經中毒,如今不可能還有戰鬥力,惟一忌憚的是靈瑤口中那頭通玄境靈獸。
為了萬無一失,鄭秋手中掐了個法訣,身後出現了九十九柄黑光匕首,環繞在他的周圍,以防被人偷襲。
做好一切準備之後,鄭秋才從山壁裂縫中跳了進去。
裂縫之內很黑,同時也很深,鄭秋神識一掃,很快就在裂縫深處找到了一處洞穴。
洞穴中似乎有某種古怪的存在,自己的神識無法進入,也看不清裡麵的情況。
嘿嘿,掩耳盜鈴!
鄭秋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在他看來,此處越是遮掩,就越是可疑,普普通通的一個山洞,怎麼可能神識無法探測必定是梁致道他們藏身在此!
想到這裡,鄭秋沒有猶豫,氣息也不再遮掩,化作一道遁光,直接衝向了裂縫深處的山洞。
刷!
鄭秋人還沒進去,抬手就是一道法訣,周圍的黑光匕首如雨點般灑下,瞬間就衝入了山洞之中。
一股股淩厲的殺氣,在山洞之中左衝右突,強大的力量席卷四周,把整個山洞都籠罩在裡麵。
梁致道啊梁致道,沒想到你最終還是落在老夫手裡吧?
大笑聲中,鄭秋所化的遁光衝入了山洞之中。
然而下一刻,他卻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本以為,此處必是梁致道和唐真的藏身之地,可沒想到進來之後,就隻看到四麵石壁和一個空蕩蕩的山洞
這些石壁都被自己的黑光匕首戳得千瘡百孔,可就是沒有梁致道和唐真的身影,唯獨在山洞中間的空地上,生長著一株古怪的三色花。
除此以外,整個山洞空空如也!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鄭秋喃喃一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聞啼獸作為自己的追蹤靈獸,幾乎沒有出錯過,但凡被它追蹤的修士,最後總能找到藏身之處。
難道這次是‘聞啼獸,出錯了?
鄭秋心中驚疑不定,稍稍思忖了片刻,再次從腰間布袋中取出了那隻黑色蟾蜍。
小寶貝,你是不是聞錯了,這裡可沒有我要找的人。
聽了他的話,那黑色蟾蜍的眼皮眨了眨,目光卻是看向了山洞中間的古怪花朵。
這朵三色奇花正在緩慢凋謝,一股奇香撲麵而來。
鄭秋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這朵不知名的奇花乾擾了自己的靈獸。
沒過多久,那朵三色奇花已經徹底凋謝,而黑色蟾蜍似乎也失去了興趣。
它晃了晃腦袋,似乎想要重新尋找梁言的蹤跡。
可就在這個時候,山洞之外,忽然飄過一陣若有若無的青煙。
黑色蟾蜍立刻轉頭,似乎聞到什麼,雙眼瞪大,怪叫了兩聲。
你說什麼?鄭秋的臉色微微一變,小聲道:這裡沒有我要找的人,目標還在移動,現在已經到了三百裡開外
呱!
黑蟾怪叫一聲,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唉,我的小祖宗,關鍵時刻你竟然被一朵花給誤導,耽誤我的大事啊!
鄭秋長歎一聲,將黑色蟾蜍再次收入布袋之中,隨後掐了個法訣,身化遁光,朝
裂縫外麵衝了出去……
此人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從他進入山壁裂縫到他離開,總共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裂縫深處,一個隱秘的山洞之中。
老金化作人形,踮起了腳尖,趴在石壁上,側耳傾聽著洞外的聲音。
奇怪,他怎麼走了?
老金的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他不敢放出神識,以免被鄭秋感知,隻能趴在石壁上反複確認,直到確定對方真的離開了……
怪事!
老金的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自言自語道他明明都找到了這裡,而我們也沒來得及用陣法遮掩,以他通玄境的修為怎麼會發現不了而且他剛才的舉動也太反常了,像個傻子一樣,對著一個天然洞穴瘋狂攻擊,難道他沒有發現我們藏身的山洞就在他身後嗎
老金百思不得其解,從石壁上下來,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梁言。
此時此刻,梁言正在運功,壓製體內的毒素,同時他的一隻手掌按在唐真的身後,試圖用靈力為唐真續命。
看著他淡定的模樣,老金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梁言,你就不好奇嗎那鄭秋怎麼像個睜眼瞎,明明到了洞口都沒發現我們。
梁言此時正在運功,聽了老金的問題,隻是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麼好奇的,隻能說明我們命不該絕!與其思考這些事情,不如想想怎麼幫我們祛毒。
我來!
老金沒有猶豫,瞬間來到梁言和唐真的身旁,兩隻手掌分彆按在他們的身後,靈力湧出,幫他們鎮壓體內的毒性。
片刻之後,忽聽噗!的一聲。
卻是唐真猛地睜開雙眼,同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咳!咳!醒來之後的唐真臉色蒼白,看了一眼周圍的兩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
還好……還好!沒有落在靈瑤的手中,否則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唐真有些後怕地說道。
使者不必多言,我們儘力為你療傷。老金緩緩道。
沒用的。唐真苦笑了一聲,搖頭道∶多謝兩位好意,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那靈瑤的毒素已經深入我的五臟六腑,和我的精血混合在一起,唐某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