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破曉,靜姝從李陵懷中醒來,見他已經醒了,正支著頭靜靜的看著她,靜姝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怎沒去習武?”
李陵沒有搭話,他躺回枕上,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靜姝伏在他懷中,甕聲重複道:“今日不去習武了?”
李陵撫著她的脊背,回道:“今日不去習武了,我多陪你會兒,天色還早,你再睡會罷。”
外麵正是天寒地凍時節,靜姝很貪戀在被窩裡被李陵這樣緊緊的抱著的感覺,聽說他不起,她忍不住又蜷著身子往他懷裡鑽了鑽,卻是沒了困意,隻眯著眼睛享受著這份愜意的溫暖。
懷中的小妻子如小貓一般在他懷中蹭來蹭去,李陵湊在她耳畔道:“夫人昨晚辛苦了。”
聽了這話,靜姝的臉不禁羞紅起來,索性將頭緊緊的埋在他的胸前。
李陵將被子往上拽了拽,將兩人都蒙住,低聲道:“天色尚早,夫人若嫌不夠,為夫再好好表現一次如何?”
靜姝掙紮著撲開被子,坐了起來,嗔著他道:“你再鬨,我就起了。”
李陵趕緊將人拉回被窩,幫她緊緊的掖好被子:“彆亂動,當心著涼。”
驟然從暖乎乎的被窩裡出去,自然是冷的,靜姝又縮在被子裡,嗔著李陵道:“那你正經點。”
李陵放開她,平躺在枕上也眯上了眼。
冬日的太陽升得遲,天地間籠罩在霧靄之中,兩人暖暖的依偎在一起,聽著外麵雪花簌簌。
“對了,有件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李陵平躺在枕上眯著眼睛道。
“何事?”靜姝窩在他身側問道。
李陵睜開眼,說道:“你弟弟興兒去官學讀書的事,我已經與蔡大人打好招呼了,他答應興兒隨時可以過去。”
聞言,靜姝倒是很意外,她與李陵從娘家回來那晚,他便聽到她與紫雲的談話,氣得拂袖而去,這才兩日光景,況且昨日他又去了營中,又哪來的功夫辦這事。
“你何時跟蔡大人說的。”靜姝抬起頭,看著他問道。
李陵道:“前日正巧他去營中探望族弟,我便與他提及了此事。”
前日?
他是大前天晚上被她氣走的,前日可不是還正跟她慪著氣呢嘛,竟還能記著她弟弟的事情。
“怎麼了?”李陵感覺到懷中之人情緒有異,睜眼看著她問道。
靜姝衝著他微微一笑:“這陣子鬨成這樣,倒是難為你還記著我弟弟的事。”
李陵看著她,咬了咬牙,故作氣惱道:“你那日說的話著實氣人,還那樣戲弄於我,我當時真恨不得揍你一頓。”
靜姝用手掩住他的嘴,撒著嬌道:“我那還不是被你慪得嗎?”
李陵拿開她的手,看著她說道:“那事還是夏日出的呢,如今都入冬了,你居然在心裡揣了大半年,隻顧著跟我置氣,也不跟我說明白,還每日與我假惺惺的敷衍,夫人的耐性真是讓為夫佩服。”
他伸手摩挲著小妻子額前的碎發,語重心長道:“今後若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你不痛快,你直接告訴我就是,莫要再這樣拐彎抹角的折磨人,可好?”
靜姝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似的輕輕一吻,笑著道:“我那日與紫雲她們幾個說的都是氣話,你莫要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