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得知林宇遭到了刺殺,登時就勃然大怒。
也不顧身份,直接就將周喆給喊過來,痛罵了一頓。
“王爺,老夫不都說了嘛,讓你再忍耐一下。以後等時機成熟了,我肯定替你報仇雪恨!”
“你乾嘛這麼著急,非得要在這個關鍵時刻,對林宇出手?”
周喆自知理虧,可卻憤然說道:
“舅舅,那林宇當眾打我的臉,如此奇恥大辱!”
“他龜縮在宮裡,本王奈何不了他。可他現在出宮了,我還怎麼能忍得下去?”
夏侯霸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就悵然歎息了一句。
“現場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周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沒讓府內的侍衛動手,花重金請的暗鶴流,那邊的殺手!”
聽到自己這個外甥,多少還有點腦子,知道請暗鶴流的殺手,夏侯霸那鐵青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下來。
“高光權這個人留不得了,正好讓他死之前,再發揮一下最後的價值,背下這個黑鍋!”
“舅舅,你想把高光權給……”
說到這裡,周喆就做了個用手比劃脖子的手勢。
夏侯霸點了點頭,說道:“他知道的太多了,必須得死!”
“王爺,你再讓手下人,去暗鶴流走一趟吧,讓他們幫忙解決掉!”
周喆點了點頭,說道:“嗯好,我這就讓胡六去辦!”
……
高府:
自從半個月前,黃河堤壩突然決堤。
淹沒房屋,良田無數。
造成了上百萬災民,流離失所。
高光權就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
為了自保,最近一段時間,他多次前往國公府。
想要讓夏國公給他指條活路。
可每次,都是吃了閉門羹。
以前,他都是整輛馬車,整輛馬車的朝國公府裡送銀子。
現在出事了,一個個卻都跟躲瘟神一樣避著他。
“哎,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高光權歎息了一句,憤憤的罵了起來。
不過,他也在官場上沉浮了十數年。
肯定也給自己留了後路。
在戶部這樣的油水衙門,他混了十年。
又當了三年戶部主事這樣的肥差。
雖說撈的大部分銀子,都送給了以夏侯霸為首的權貴那裡。
可剩下的一小部分,數量依舊非常可觀,足足還剩下三十萬兩。
銀子是硬通貨,不管走到哪裡都好使。
隻要可以逃出大周境內,不管去哪個國家,有了這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他高光權,依舊可以過人上人的自在生活。
高光權問道:“都收拾好了嗎?”
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說道:“老爺,你這戶部主事,可是三品大員,而且還是個肥的流油的位置,真的就這麼不要了嗎?”
高光權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我不想要嗎?”
“我們要是再不走,彆說官位了,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
中年婦人說道:“老爺,你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員,沒這麼嚴重吧?”
“再說了,你不是和夏國公那邊的人嘛,這些年來,光是銀子就送了大幾十萬兩,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高光權憤然說道:“你這婦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現在,所有人都跟躲瘟神一樣躲著我。他夏國公想要救我,就不會讓我連續吃這麼多次閉門羹了。”
“我看,他現在不但不想救我。甚至,還想著殺我滅口呢!”
中年婦人見自家老爺說的嚴重,嚇得花容失色。
就在這時,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道:
“老爺,剛才上官家的人,去戶部找您了!”
高光權聽到上官家的人在找自己,心頭就不由的一咯噔,急忙追問道:
“他們可說,找我做什麼嗎?”
仆人搖了搖頭,說:“這個沒說!”
高光權預感大事不妙,說道:“都彆收拾了,趕緊乘坐馬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