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兩個提議,都被女帝給否了。
這讓血影感覺周雲裳這個皇帝,當得也著實是太過心累。
而且,她還是女兒身,身份都沒法見光,更是讓其舉步維艱。
“陛下,如果那夏國公,真想要動手。十有八九,會定在下月二十七日,陛下去皇陵祭祀先帝之日。”
“隻要到時候,陛下托病不去,那夏國公想要政變篡位的陰謀,就沒法實現!”
周雲裳搖了搖頭,說道:“不,朕要去!”
“祭祀先帝,於公於私,朕這個皇帝,都是責無旁貸。要不然的話,會被指責不孝,於禮法不符!”
“如果,這次不去,那夏國公還以為,朕怕了他呢。更何況,他這次陰謀落空,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說到這裡,周雲裳稍作片刻停頓。
那清澈如水的眼眸,直接凝若寒冰,殺意乍現。
“夏侯霸那個老狐狸,想要趁機除掉朕,扶他那個草包外甥上位。朕又何嘗不想,除了他這個心腹大患!”
聽到周雲裳這句話,血影心頭一驚。
陛下這是想要以身做餌,將計就計,將夏侯霸那群亂臣賊子,全都給一網打儘。
“陛下,此舉太過危險,萬萬不可。倘若出現紕漏,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周雲裳冰雪聰明,又豈能看不出,其中的危險?
可對此,她卻是毫不畏懼。
那清冷的眸子,還有隱隱的興奮。
自從去年,父皇和自己那位太子哥哥,幾乎在同一時間,離奇暴斃,她被母後給強行扶上位。
這一年來,她過的太壓抑了。
感覺再這樣下去,還不等鬥敗那些權臣,她自己都要抑鬱,發瘋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
上官雲怒,夏侯霸,就是懸浮在她頭頂上,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一日不除,她就一日寢食難安!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夏侯霸還要比上官雲怒要危險不少。
論整體實力,夏侯霸自然無法,和手握三十萬兵權的上官雲怒相提並論。
可要是論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兩個上官雲怒加在一起,恐怕都比不上夏侯霸。
倘若他們兩個,都有不臣之心。
上官雲怒如果造反的話,最佳選擇就是,直接在堯山大本營那邊起兵。
然後,帶領三十萬精銳邊軍揮師南下,一個關隘一個關隘的攻打,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攻占。
直至攻陷洛都!
可要是夏侯霸的話,他的最佳方式,則是陰謀發動政變。
以最快的速度,殺進王宮裡,控製住皇帝,太後。
然後,扶持其外甥周喆上位,傳檄而定。
因此,在周雲裳看來。
哪怕上官雲怒再用兵如神,從堯山大營殺到洛都,千裡之遙,至少也得需要半年之久。
可夏侯霸若是陰謀政變,那基本上就是旦夕之間。
說不定,早上起事,到了晚上,他就可以入主王宮。
血影非常了解女帝的脾性,知道她認定的事情,基本上很難改變。
因此,也就沒有再勸。
“陛下,現在距離九月二十七日,還差一個月,我們還有時間準備!”
周雲裳點了點頭,說道:“當務之急,是要聯絡獨孤家和花家!”
“明日,我會去找一下母後,獨孤家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
“至於花家那邊,就交給你了!”
血影見女帝沒有提到上官家,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陛下,那上官家呢?”
周雲裳沉思片刻,說道:“皇貴妃這次受到了驚嚇,召林宇回宮,讓他去安撫一下吧!”
“現在還有一些時間,朕倒要看看,咱們這位大將軍,對於自家女兒,在家中遇襲,差點被賊人擄走,這件事情,到底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