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利弊後,獨孤雁也就下定了決心。
“好,就依寧大人所言!”
“不過這件事情,我們還要告知一下夏國公。沒有他這個尚書的大印,我們很難從國庫裡調撥錢糧出來!”
寧誌高也覺得獨孤雁所言在理。
他們二人簡單的合計了一下,就一起去找尚書夏侯霸。
夏侯霸看到他們兩個過來,顯得有些詫異。
他不怒自威,喝問道:
“獨孤大人,寧大人,這麼晚了,你們兩個來找老夫,可是有何事情嗎?”
聽到夏侯霸的喝問,獨孤雁和寧誌高,心裡都不由的一哆嗦。
不過,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們兩個快速交換個眼神後,就都醞釀了一下情緒,哭訴道:
“尚書大人,陛下讓我們戶部,必須再拿出十萬兩銀子,五萬石糧食出來!”
夏侯霸憤然喝道:“不都說了嘛,國庫裡沒錢沒糧,靠什麼去拿?”
獨孤雁嚇得一哆嗦,顫抖著聲音,說道:
“尚書大人,我們也是這麼說的。可陛下要讓我們四大柱國,全都拿出十萬兩銀子,五萬石糧食出來。”
“上官世子當場就拍板,表示讚同。”
夏侯霸聞言一怔,怒目圓睜,看向了獨孤雁。
“獨孤大人,那你們獨孤家呢,是不是也要拿出十萬兩銀子,五萬石糧食出來!”
獨孤雁也是徹底豁出去了,當場就替他的那位家主堂兄點了點頭。
“嗯是的,最近太後召我堂兄進宮,就提過這件事情。”
聽到這裡,夏侯霸原本就陰沉的表情,此時也就愈發的難看起來。
“花家呢,他們也是如此嗎?”
獨孤雁可以替自家堂兄做主,可卻不敢替花家做主。
雖說他的行為,明顯有些僭越。
可不管怎麼說,堂兄都是自己人,隻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而相對於花家來說,他明顯就是一個外人。
一個外人膽子再大,也不能替人家花家做主。
更何況,這十萬兩銀子,五萬石糧食,也著實不是個小數目。
就在獨孤雁進退維穀,不知該如何回答之際。
卻聽得寧誌高,突然把話給接了過去。
“回尚書大人,我聽消息說,花家也已答應了下來!”
獨孤雁有些詫異的看向寧誌高。
心想,我堂堂獨孤家的人,都不敢貿然替他們花家做主。
你寧誌高一個寒門出身的戶部主事,哪來的膽子,敢替花家做主?
不過對此,他倒也沒多想。
隻覺得寧誌高,這是徹底豁出去了。
念及於此,他的膽氣也就隨之湧了上來,出言附和道:
“下官也聽說了這件事情!”
夏侯霸聽到四大柱國之中的三家,都已經響應陛下號召,紛紛拿出了十萬兩銀子,五萬石糧食出來,這表情也就陰沉的可以凝結成冰。
他稍作片刻沉吟,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夏侯家也該拿出一些錢糧出來。”
“不過,前段時間賑濟災民,家中錢糧已經不多了,需要從封地那邊調撥過來,需要一些時日吧!”
“這樣吧,就依你們二人所言,先從國庫裡,調撥十萬兩銀子,五萬石糧食出來,用以修繕那什麼濟養院費用!”
獨孤雁,寧誌高聞言,皆是大喜過望,連連叩拜。
“尚書大人,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夏侯霸有些頹然的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
等寧誌高和獨孤雁離開之後,這夏侯霸內心的憤怒,終於就再也抑製不住,徹底爆發。
他猛地一掌,就將麵前的檀木桌子,給拍了個粉碎。
“可惡的小皇帝,可惡的林宇,老夫就再讓你們蹦躂兩天!”
旁邊的夏侯傑見狀,就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爺,要不要將紅娘子說的那些事情,公布於天下?”
夏侯霸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樣的殺手鐧,要等到最為關鍵的時刻,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先讓他們小皇帝和林宇,再都得意兩天吧!”
“這次,本國公打算玩把大的。不但要讓這大周的江山易主,還要借機將那些不忠於老夫的勢力,全都清洗的乾乾淨淨。”
夏侯傑抱拳行禮,說道:“老爺聖明,是小人考慮不周!”
夏侯霸揮了揮手,說道:“夏侯傑,你今天晚上,就代老夫去花家走一趟,摸摸他們的底!”
夏侯傑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
與此同時:
寧誌高和獨孤雁,兩個人見玉成了此事,心裡都大為驚喜。
“寧大人,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替花家做主!”
寧誌高笑了笑,說道:“獨孤大人膽子也不小啊,不也替你們獨孤家做主嘛?”
獨孤雁被噎了一下,說道:“實不相瞞,我那位堂兄,也確有此意!”
寧誌高說道:“花家是靠商賈起家,富可敵國。區區十萬兩銀子,五萬石糧食,對他們花家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既然上官家和獨孤家,都已經響應了陛下的號召,主動拿出錢糧來。他們花家又豈會為了區區這點錢糧,而交惡於陛下?”
“再說了,當時的情況,獨孤大人也都看到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倘若我不這麼說的話,夏國公又怎麼可能會鬆口呢?”
獨孤雁聞言,連連點頭稱是。
“寧大人所言在理!”
說話間,他們兩個就走到了一個岔路口。
“寧大人,那本官就先回去了!”
寧誌高抱拳行禮,說道:“恭送獨孤大人!”
獨孤雁沒有回自己的家。
而是去了他堂兄,獨孤信的家。
目送獨孤雁離開後,寧誌高也喬裝打扮一番,直奔花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