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知錯了。”
見侍女認錯態度非常誠懇,花仙雨這才緩和了臉色,說道:
“綠荷,現在我隻是花家的大小姐華輕舞,而不是人宗聖女花仙雨,記住了嗎?”
綠荷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使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牢記於心。
花仙雨問道:“對了,昨天晚上,夏侯家來人,是怎麼說的?”
綠荷應道:“老爺身體不適,是大公子接待的。具體聊得什麼,奴婢也不清楚。”
“不過看得出來,他們聊得很愉快。而且,那夏侯傑離開時,大公子更是親自將其送到府門外!”
聽到這裡,花仙雨的黛眉,就微微一蹙。
綠荷口中的大公子,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兄長花有德。
自己這位兄長,有一點能耐,但是不多。
屬於一瓶水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主。
而且,還很大男子主義。
認為女人就該三從四德,相夫教子。
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染指。
對於父親將家族產業,交給她這個女兒打理,更是大為不滿。
“看來我這位兄長,想要效仿爺爺當年,搞一把政治投機,押寶在夏侯家身上!”
“可惜,他不像爺爺那樣,可以看懂局勢。自作聰明的愚蠢行為,隻會給我們花家帶來滅門之禍!”
綠荷斟酌著語言,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你覺得陛下,會夏侯家下手?”
花仙雨點了點頭,說道:“這已經是禿子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了!”
“要不然的話,那夏侯家也不會這麼急於,拉攏我們花家!”
綠荷問:“大小姐,那你覺得夏侯家,沒有勝算嗎?”
花仙雨沉吟片刻,說道:“現在局勢還不明朗,鹿死誰手,尚不可知!”
“最近一段時間,夏侯家和暗鶴流來往甚密。”
“夏侯家成敗與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暗鶴流這把政治投機,所傾注的成本有多少?”
“還有就是大將軍上官雲怒那邊,是否完全倒向陛下?”
說到這裡,花仙雨就停了下來,將目光看向了窗外的明月。
沉默了片刻,這才又繼續娓娓說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暗鶴流對夏侯家的傾注成本,還不得而知。”
“大將軍上官雲怒的態度,也是曖昧不清。”
“不過,依我之見,有了大乾林無敵的前車之鑒。我們這位大將軍,就算是支持陛下,也不敢輕易離開堯山大營,貿然返回洛都。”
“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派遣心腹將領,前來馳援罷了!”
綠荷說道:“那這麼看來,倘若暗鶴流全力支持夏侯家的話。大將軍那邊,繼續按兵不動。”
“那麼他們夏侯家,化家為國,取代周家,成為這大周的主宰,可能性豈不是很大嗎?”
花仙雨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嗯,的確如此!”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夏侯家昨天晚上派人,來我們花家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裡。”
“估計,也就這兩天時間裡,陛下肯定也會派人過來,試探我們花家的態度!”
綠荷問:“小姐,那依你之見,我們花家是倒向陛下,還是戰隊夏侯家?”
花仙雨回頭看了一眼侍女,說道:“如果我們明確站隊其中一家,就會遭到另外一家的瘋狂報複。”
“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保持中立,左右逢源,兩邊下注。”
“唯有如此,到最後不管是他們哪家取得勝利,我們花家都不會輸!”
綠荷自幼就佩服自家大小姐的聰明睿智,說道:“還是小姐高明,可惜,大公子不明白這個道理!”
花仙雨搖了搖頭,說道:“我那位大哥,他可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而是想要拿我們花家做賭注梭哈,進行一場豪賭!”
“倘若賭贏了,他不但可以成為這花家家主,順利接手所有生意,還能成為這新朝的從龍重臣。”
“對於他個人而言,這算盤打的可不是一般的巧妙!”
綠荷聞言,就麵露擔憂神色。
“小姐,那這該怎麼辦,總不能任由大公子胡作非為吧?”
“這萬一要是下錯了注,我們花家豈不是要滿門覆滅嗎?”
花仙雨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道:
“現在花家,還輪不到我大哥當家。而且,就他那點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能耐,還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對了,天宗那邊可有動靜?”
綠荷說道:“天師張道玄讓他大弟子莫問天,下山曆練來了,想必應該就是衝著洛都而來!”
花仙雨表情微微一凝,說道:“看來天宗也坐不住了,這場好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家裡呢,可有消息傳來?”
綠荷點了點頭,說道:“教主說,左護法已經下山,正在抽調各地精銳,估摸著十日之後,即可到達洛都!”
花仙雨點了點頭,說道:“嗯,傳信給左護法,讓他在來時的路上,去探聽一下地宗那邊的消息。”
“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來攪這趟渾水?”
綠荷聞言一怔,詫異的問道:“小姐,地宗一向不問世事,他們應該對這蹚渾水的事情,應該不感興趣吧!”
花仙雨稍作沉思,說道:“有棗沒棗打三竿吧,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反正大周的水,已經徹底渾了。前來攪合的勢力越多,我們才越容易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