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自己這神木轉輪,修煉至大成境界。
也不會被莫問天,如此輕易擊敗。
他恨啊!
就在齊棟梁痛苦到,想要抓狂之際。
一道渾厚連綿的掌法,猛地破空拍了過來。
強行隔開了莫問天和齊棟梁。
齊棟梁看到來人,表情大喜,急忙喊了一句。
“師父!”
原來,來人正是地宗的五大長老之一,沐林森。
沐林森先是關切的看了一眼愛徒,確定他並無大礙,這才收起了視線,衝著莫問天,怒目而視。
“莫問天,我們地宗和你們天宗,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你為何要欺淩我地宗弟子,當我地宗無人嗎?”
看到來人,莫問天就不屑的哼了一句。
“哼,沐前輩,對於這個問題,我覺得,你還是問你的好徒兒吧!”
沐林森見這莫問天一個小輩,對待自己一個長輩,竟然如此傲慢,這心頭就掠過一抹慍怒。
不過,他是個明事理的人。
沒有問清楚事情經過,也不好直接對莫問天發作。
“棟梁,怎麼回事?你好端端的,怎麼跟天宗的首席天驕交上手了?”
齊棟梁自知理虧,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話。
隻是在下意識裡,用眼角餘光尋找花仙雨的身影。
然而,視線所及之處,全都是空空如也。
哪裡還有半點花仙雨的影子!
莫問天看出了這齊棟梁的心思,就宛若看舔狗一樣,很是同情的看著他。
“嗬嗬,齊棟梁,你不用再找了。那小妖女隻不過是利用你罷了,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齊棟梁想要為花仙雨說兩句辯解的話,可在鐵的事實麵前,又感覺這些辯解,實在是蒼白無力。
更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少言。
甚至是,有些木訥的人。
一時間,臉頰都已漲得通紅,這才支支吾吾的擠出一句。
“她不是那樣的人!”
此時的沐林森,看到徒弟這般反應,心裡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十有八九,就是莫問天在和那,人宗聖女花仙雨纏鬥。
而且,那花仙雨很可能,是落入了下風。
正好又被自己徒弟看到。
這才仗義出手。
念及於此,他就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齊棟梁一眼,憤然喝道:
“等回去再和你算賬!”
旋即,他就換上一種和善的態度,說道:
“莫問天,我們地宗沒有興趣,也不會過問,你們天宗和人宗之間的恩怨。”
“今天的事情,純粹是個誤會,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莫問天見有了台階,倒也見好就收。
他抱拳回了一禮。
“沐師叔言重了,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行!”
說完之後,莫問天就又把目光,投向了齊棟梁。
“齊師弟,那花仙雨乃是人宗的妖女,而且早就已經委身於陛下,共同修煉《陰陽合歡賦》這等邪惡功法。”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要撞的頭破血流,才幡然悔悟!”
“言儘於此,告辭!”
扔下這句殺人誅心的話後,莫問天就直接飄然而去,隻留下齊棟梁整個人,瑟瑟秋風之中淩亂。
隻見他拳頭緊握,手臂上青筋凸起。
以至於整個身軀,都不受控製的瑟瑟發抖。
他的眼窩更是深陷通紅,猶如黃昏時似血的殘陽,裡麵滿是抗拒的驚恐。
“不可能,這不可能。莫問天,你胡說,胡說……”
看著自家弟子,猶如入了魔一樣癔症起來。
恨鐵不成鋼的沐林森,就猛地給了他一記大嘴巴子。
“齊棟梁,你給我清醒點。早就告誡你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那人宗聖女,更不能介入天宗和人宗之間的爭鬥。”
“你倒好,全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把為師的話,當做耳旁風。”
“今天,今天還敢為了那人宗聖女,和天宗首席莫問天大打出手,真是反了你了。”
“你就不怕,把我們整個地宗,也卷入他們天人之爭,不死不休的爭鬥之中嗎?”
此時的齊棟梁,挨了師父一記響亮的耳光後。
就被直接打醒了,頭腦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自知理虧,就羞愧的垂下頭。
“對不起,師父!”
沐林森也是個過來人,能理解徒弟此時的心情。
不過這樣的事情,彆人說什麼都沒有用,隻能靠他自己去悟,去走才行。
念及於此,他就悵然的歎息了一句。
“哎,這都是你命中的劫難!”
“跟我回山門吧,去後山思過崖,好好地閉門思過去。等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再出來!”
“是,師父!”
齊棟梁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可他的眼角餘光,卻還在下意識裡,朝周圍掃了一圈。
希望還能看到,那襲窈窕的紅衣身影。
隻可惜,目光所及,依舊空空如也。
隻有瑟瑟秋風,吹打著枝椏,簌簌作響的聲音,在巷子裡回蕩。
想到這些,他腦海裡就又浮現出,剛才莫問天那句殺人誅心的話,不由的淒然苦笑……